“聞姐。”
聞硯書面龐溫和,和聲細語道:“我不喜歡抽甜煙。”
薛銘結巴道:“記……記住了,聞姐,下回,我……我不給……不給你拿甜煙了。”
“真記住了嗎?”
“真的。”薛銘已經開始腿抖。
聞硯書嘴角掛著冰冷笑意,“那好吧,幫我把煙扔了。”
薛銘顫顫巍巍地伸手過去。
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臉,聞硯書藏不住委屈的看了沈郁瀾一眼,臉轉向薛銘時,雙眸驟然瞇起,從中走過的狠戾讓人不寒而栗。
“襯衣袖子挽起來,別弄臟了。”
薛銘反復吞咽口水,解開袖口,還沒來得及挽上去,只見聞硯書漫不經心地把正在燃的煙頭摁向他的手臂,由輕及重,慢慢折磨他。
這只手臂,剛才攬過沈郁瀾的腰。
薛銘身體猛地一顫,痛到表情扭曲,緊咬牙關,愣是一聲不敢出。
聞硯書另一只手撐著下頜,平淡語氣道:“薛銘,你可千萬得記住啊。”
薛銘使勁點頭。
聞硯書面無表情地把煙在他手臂按滅,壓迫感十足地盯了他幾秒,隨后下巴一抬,薛銘知道,這是她放過他的信號,立刻畢恭畢敬地放下衣袖,擋住瘆人的傷口,接過她手里的煙,轉身去扔了。
薛銘沒有讓沈郁瀾看出任何端倪,轉身之后,便恢復那副斯文模樣了。
即便如此,沈郁瀾還是看出他臉色的蒼白,聞硯書再次裝作看別處實際是看她時,她緊張地跑過去,抓住薛銘的手腕,關切道:“薛銘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們去醫院吧。”
好巧不巧,她抓住的正是被煙燙到的地方。
薛銘額頭直冒虛汗,痛到發抖,“沒事。”
急著想要跟她拉開距離,但他只要退,沈郁瀾必往前進。
動作里出現了聞硯書熟悉的小心翼翼。
沈郁瀾一開始對她有好感時,就是這樣。
聞硯書強壓下戾氣,輕聲說:“郁瀾,瓊姐還在等你,我看薛銘的確是不太舒服,讓他去醫院吧,我送你回棗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