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阿姨,你要走嗎?”
聞硯書回頭,認真地看著她,“郁瀾,你喝酒了,現(xiàn)在腦子可能不太清醒,等你什么時候徹底醒酒了,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敢不敢說。”
“你去哪?”沈郁瀾追問。
“這里只有一張床,怎么睡呀,我去再開一間房。”
“好。”
沈郁瀾看著聞硯書走了。
倚著墻,反復回想聞硯書的話。
她不傻,能夠感受到聞硯書待她的好。而她們的關系,早就越出長輩和晚輩的界線。一旦把兩者連接起來,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做出判斷,正是因為聞硯書對她的無限包容和寵愛,才會縱容她一次次的越界。
不要寵愛,要靈魂深處發(fā)出的純粹的平等的愛。
她有絕對把握,如果剛才,她堅持要摸,聞硯書一定會給她摸。甚至更不可思議的想法緊跟著冒出來,如果她死活要跟聞硯書睡,聞硯書說不定還真不會拒絕她。
衣服一脫就能睡,睡覺很容易,但相愛很難。
沈郁瀾似乎看見了一點光明,那是聞硯書給予她的氧氣,克服掉自卑的所有,有了想要去抓住那縷不確定的光的勇氣。
什么都不想爭的人,想爭了。
于是沈郁瀾下了樓,回到包廂,把鬼哭狼嚎唱歌的叢容拉了出來。
“棗兒,你干啥啊?”
“有話跟你說。”
她把叢容拉出飯店,燥熱的風吹得額頭都是汗,她有點緊張,更多心虛,“叢容,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靠,別跟我來這套啊,說人話。”
沈郁瀾擦擦臉上的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知道挑這個日子來跟你說這些話,實在太掃興了,但我不知道過了今晚,我還有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出口,所以我必須要說,叢容,我,我……”
頭低下去,一鼓作氣把話說完,“我跟你一樣,我也喜歡聞阿姨。”
“哦。”
“你……就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