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淡淡一笑,就把這個話題過去了,當(dāng)然,也沒有再開啟新的話題,安安靜靜地抽完一根煙。
“你待會還去棗園嗎?”
“嗯。”
聞硯書看了眼時間,“今晚我有事,就不回來了。”
“你要去哪?”
“去見一個人。”
見誰,男的女的。為什么你才剛回來,就又要走了。
沈郁瀾很想一股腦把這些話都問出口,想到如果問了,是不是失了邊界感,于是她選擇閉嘴,什么都沒問,裝作輕松地晃晃胳膊,“慢點開車?yán)病!?/p>
聞硯書眼底浮現(xiàn)薄薄的悲涼,眼神復(fù)雜,沒有再郁瀾長郁瀾短,走得干脆。
這趟回來,她好像變了,變得讓沈郁瀾更琢磨不透了。
隨著她的走姿,襯衫泛起輕微褶皺,很快在沈郁瀾的視線里,恢復(fù)平順,因為她走遠(yuǎn)了,越來越遠(yuǎn)了。
感性想要去追趕她,理性逼著自己轉(zhuǎn)身。
拖著走路的腿越來越沉重,無限下墜的心沉重得更厲害,一條路仿佛走偏了,她一回頭,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落寞女人。
郁瀾,你抱抱我吧
她無聲地站在原地,
沈郁瀾仿佛透過她傷感的眼,清楚聽見那樣深沉的呼喊。
她們中間,不是五六米的距離,
而是棗鎮(zhèn)走不去的維港,是距離二十二歲已經(jīng)過去十三年的三十五歲。
那一步,
誰都沒有主動邁出去。
不想再做無謂猜測,
撲朔迷離的謎題她要聞硯書親口給她答案,“聞阿姨,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風(fēng)過了,
落寞也過了。
聞硯書語氣淡然,“我們不是說好了,
以后你去棗園,我來送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