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牛血?!?/p>
聞硯書提了提一直小幅度往下掉的浴巾,
無奈搖頭,
伸手指指她的鼻子,“擦一擦吧?!?/p>
“猜什么猜,
姐姐,你讓我猜什么呀?”叢容還以為聞硯書在逗她玩。
“流血了,擦一擦?!?/p>
“呃?!?/p>
叢容急死了,原地跺腳,死活不明白聞硯書是什么意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這樣,明明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卻聽不懂你在嘰里呱啦什么。
兩條長短不一的鼻血實在有點恐怖,聞硯書不再浪費時間跟她無效溝通,直接把紙抽盒子拿過來遞給她。
“這是,這是干嘛?”
叢容機靈的眼珠一轉——姐姐給我紙,還微微低著頭,指定是讓我干點啥,哎,地上有水,難道她是想讓我把地板擦了?
這么好的機會,不得好好表現表現,讓姐姐看看,我是多么有勁兒多么勤快,努力勞動一定可以感化姐姐那顆冷冰冰的心。
叢容笑著抽了幾張紙巾,蹲身,使出吃奶的勁兒擦起了地板。
不愧是小時候在自家服裝廠剪過布料的手藝人,干起活兒來那叫一個麻利痛快,“姐姐,讓讓,讓讓?!?/p>
短短時間,地板擦得能照鏡子了。
活兒干得不錯,一度達到忘我境界,頭越埋越深,兩條鼻血就要往地下墜了,沒弄臟地板,因為聞硯書彎腰幫她擦了鼻子。
于是遲遲不見叢容回來、以為會有不好的大事發生、匆匆趕過來的沈郁瀾便看到了這一幕。
聞硯書看著叢容,溫柔地給她擦鼻血。
是看了,溫柔是沈郁瀾在情境之外性緣腦突然發達腦補出來的。
樓梯扶手有鐵銹,握起來不舒服,就像聞硯書為叢容擦鼻子的畫面一樣,她看的心里莫名不舒服,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看。
可惡的小蟲子。
可惡的小書包。
姐跑得滿頭大汗,生怕你們撕巴起來,誰能想到剛還陌生人差不多,分分鐘就曖昧到一起了。
真好,祝你們永結同心哈。
躲在死角的沈郁瀾把探出去的腦袋瓜縮回來,哼哼兩聲,滿臉都是對新人的“美好祝愿”,大搖大擺地甩著胳膊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