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書走過去,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郁瀾,你怎么了?”
“頭疼,聞阿姨,我頭特別疼。”
聞硯書把手放到她太陽穴,冰涼的手溫,癢癢地輕輕地揉了揉。
沈郁瀾莫名身體一抖,抬了頭。
脆弱小狗一樣蹲在那里,楚楚可憐地睜著眼。
于是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聞硯書。
皺起的眉,咬住的嘴唇,耳旁的珍珠耳環焦急晃蕩,然后,那朵向來維持著本身驕傲,習以為常站在所有人仰望目光中,遙遠的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為她彎了腰。
望干女兒成鳳
聞硯書把沈郁瀾扶到了床上。
沈郁瀾看著潔白的床單,
可憐語氣說:“聞阿姨,我身上臟,我就不躺了。”
“沒事,
待會兒能有人過來打掃。”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沈郁瀾腿都沒有伸太直,
沿著床邊,
只占了一小塊地方。
邊捂著頭喊痛邊偷偷觀察聞硯書眼色。
聞硯書關了空調,再把窗全部打開,
讓新鮮空氣透進來,
短短幾分鐘時間,她留給沈郁瀾的只有忙碌的背影。
聞阿姨只是看起來不近人情,
其實……
裝病的沈郁瀾突然心生愧疚,沒有再發出那種夸張的喊痛聲,
心里把話說完了——其實,聞阿姨人還蠻好的。
她有錢,
有名,
來自繁華都市,見過紙醉金迷,卻沒有嫌棄過小鎮落后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