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鬧出來人命……”
“你嘀咕什么呢?”
沈郁瀾大笑,
“吉古,哈哈哈,
聞阿姨,
你還會說嘀咕呢。”
“會,
怎么了,你笑什么?”
“沒,
沒笑。”
“我口音不標準嗎?”
以后聞硯書就是她老板了,老板放個屁都是香的,沈郁瀾趕緊阿諛奉承起來,“標準啊,聞阿姨,你就是說得少,跟我在一塊待久了,保證你說話也一股棗味兒。”
聞硯書沒理她,嘴里一直念叨什么。
沈郁瀾豎起耳朵細聽——
“吉,吉虎,迪五……”
一個美到人神共憤的大美女,揣著手走在每幾步一個香蕉皮的街道,氣質依然貴,只是滿身油污,皺著眉頭說著笑死人的普通話,有一種像是被誰從香港把她偷來的滑稽感。
沈郁瀾把落在嘴邊的頭發絲吹走,老成語氣說:“聞阿姨,不必太心急了,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口音調教得地地道道。”
“調教?”
“啊……
”
我的媽,這詞兒有歧義,可不能亂用。
沈郁瀾迅速找補,“調教的意思啊,就是,就是……
”
停頓幾秒,飛快眨眨眼,她終于憋出來了,“就是主人調教……
”
“主人?”
沈郁瀾假笑眨眼。好,越解釋越歪了。真是錢難掙,屎難吃。要是換做別人,找茬似的挑她話里的毛病,她絕不會慣著,非得發揮葉氏家族祖傳基因,懟到那人再也不敢造次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