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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剛上大學？”

“嗯。”蔣息原本只是回應了一個字，但想到人家特意來接自己，這樣看起來有些敷衍的回應實在不禮貌，“今年大一。”

裴崇遠又笑。

蔣息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跟孔尋怎么認識的？”裴崇遠問，“在subway打工？”

“不是，”蔣息看著窗外，一只耳朵還dai著耳機，里面單曲循環著那首歌，他回答，“在大哥的論壇認識的。”

“哦哦哦。”裴崇遠了然，那個論壇他聽孔尋說過，不過自己并非什么音樂ai好者，看都沒看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裴崇遠笑著問他：“在聽什么？”

蔣息一怔，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似乎有些不尊重人，趕緊摘xia了耳機，關掉了手機的音樂播放qi。

“別關啊。”

前面紅燈，裴崇遠緩緩停xia車，帶著笑意望向蔣息：“給我也聽聽。”

蔣息抬yan看了看他，又從大衣kou袋里掏chu了手機，anxia了播放鍵。

前奏一響起裴崇遠就笑了，他沒想到這年輕孩zi在聽這首歌。

李宗盛的聲音本shen就帶著故事，成熟略顯滄桑，唱著所謂的ai的代價，像是一個過盡千帆的長輩在諄諄勸解。

裴崇遠看著前面模糊的信號燈，手指輕輕敲打方向盤，跟著李宗盛一起唱。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不凋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