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揚(yáng)聲說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個裝置同時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其上的符文逐一點(diǎn)亮,散發(fā)出柔和的白光。
江樺將手放入凹槽,一股清涼的能量自掌心涌入,迅速游遍全身。
但不知為何,江樺的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光影晃動,色彩扭曲。
待他視線重新變得清晰時,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假山流水,熟悉的梅花香氣。
這是他的家。
一萬年前,他在下界時的家。
他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萬年前常穿的月白色錦袍,手中還握著一卷畫軸。
他緩緩展開畫軸,畫中是一名青年,眉目疏朗,氣質(zhì)出塵,正是他自己,這畫是她畫的。
不遠(yuǎn)處的房門被推開。
一名身著鵝黃色羅裙的女子,巧笑地走了進(jìn)來。
“阿樺,看什么看得這般入迷?”
女子走到他身邊,自然而然地從他手中抽走了畫卷,展顏一笑。
“這幅畫得不好,要不要疏柔再給你畫一張?”
她的聲音,還是帶著一絲獨(dú)有的嬌憨。
江樺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萬千情緒翻涌,最終只化為一句帶著些許沙啞的輕語。
“不用了。”
他伸出手,輕輕拂過她鬢邊的一縷秀發(fā)。
“一直讓你給我畫,未免有些太單調(diào)了。”
“這次,換我來給你畫一張吧。”
“到時候,就掛在我們的宴席上。”
沈疏柔的臉頰飛上一抹紅霞,嗔了他一眼,卻掩不住眼底的喜悅與期待。
“好啊,那我可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