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歌長的比較高,五官有些硬朗,偏英氣,可也不是說雌雄不分那種,若是平時寧晚一定能看出她是個女的,可金歌趕了好幾天路,一路的風塵,臉都黑了一個度,寧晚就沒有多想。
金歌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那你們早點睡,明早讓二蛋帶你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
“好!”
寧王一走,李夕洲就沒忍住笑了:“走吧,看看房間去。”
金歌道:“我是不會和你睡一個屋的。”
李夕洲:“我也不敢啊。”
鋮王會弄死他的。
李夕洲的屋子陳設十簡單,不過倒是很干凈,金歌毫不客氣的霸占了他的床,門一關自己就去睡了,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李夕洲無奈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準備去哪里將就一晚上。
一轉(zhuǎn)身,就見他爹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后。
“爹。”
李夕洲還有點心虛,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什么好心虛的,他有沒做錯什么。
“過來。”
這是有話要說。
父子兩個出了門,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李羨九才說:“那個姑娘到底是誰?”
金歌的模樣,可以騙的了寧晚,卻騙不了李羨九,他一眼就看出金歌的身份不簡單,絕對不只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官員這么簡單。
李夕洲道:“他是鋮王的女兒。”
李羨九并不意外:“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是個什么意思?”
李夕洲道:“爹,大周已經(jīng)沒了,我們也沒有做什么錯事,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翻舊賬把我們怎么樣。”
李羨九依舊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李夕洲又道:“爹,我們這么一直躲躲藏藏的不是辦法,您就真的愿意一直待在盤山村?您就不想回去看看嘛?”
李羨九一怔。
回去看看嗎?
他想啊,怎么不想,新京是他的故土,他生在那,長在那,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夢到和衛(wèi)琮曦一起調(diào)皮搗蛋的日子,只可惜這些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他的記憶也是這幾年才完全恢復,便越發(fā)的想回去看看,就算是死了,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不是嗎!
“爹,當今陛下是個明君,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治罪我們,就連前朝皇帝現(xiàn)在也活的好好的,還娶妻生子了。”
李夕洲還年輕,他是不甘心一輩子東躲西藏的。
李羨九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讓我想想。”
金歌在盤山村待了幾天,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小山村,看什么都覺得稀奇,李夕洲帶著她上上山捉鳥,下水摸魚,原以為金歌就是被慣壞了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她干的比李夕洲都嫻熟,看的李夕洲嘆為觀止。
金歌笑道:“沒想到吧,不是我吹,我五歲就會爬樹了,整個新京的孩子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