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年輕,低著頭,幾乎光著,身上都是鞭子抽過的痕跡,看到齊少勤他們,她想尖叫,可嘴里早就塞了一塊帕子,只能嗚嗚嗚的別過頭。
她很難堪,羞恥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齊少勤從地上撿了衣服,披在女人身上,女人也只是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齊少勤沒再說話,走到晉王身邊。
高湛也拿了件衣服穿好,才問:“表哥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晉王:“自然是有事,不過這里不像是說話的地方。”
高湛也不驚動人,帶著他們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臨走時,齊少勤順手在高湛拿過的鞭子手柄上涂了點東西,一抬頭,發現那女人在看他,他將手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沖她笑了一下,跟著晉王出了門。
他們走后很久,才有人進來解開女人身上的繩索。
丫環紅著眼眶叫了聲:“小姐。”
鄭心儀比她淡定,她拿著衣服穿好,默不作聲的出了房間。
自從從鄭家回來后,高湛就撕掉了他的面具,她幾乎日日被高湛折磨,這種的日子磨掉了她的尊嚴,也磨掉了她的希望。
她是尚書府的嫡女,真正的貴女,想要什么樣的人生沒有,本來應該有大好的年華,可以過的很好,為什么她會變成現在這樣?
鄭心儀有許多怨恨的人,高湛,鄭佳念,她父親,甚至還有蕭近月。
可是慢慢的,這種怨恨也被這種沒有盡頭的日子磨沒了。
鄭心儀看不到活著的希望。
人在逆境中才會成長。
鄭心儀常常在想,當初她為什么要針對鄭佳念?她們都是嫡女,都身份尊貴,喜歡的卻不是同一個人,各自嫁人,各自安好就是了。
她到底為什么要算計鄭佳念,最后還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鄭心儀后悔,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啊。
丫環道:“小姐,世子怎么打的這么狠,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什么時候是個頭,鄭心儀不知道,她只知道,高湛一天活著,這日子就一天沒有到頭。
鄭心儀忽然想到了什么,頓時被嚇了一跳。
若是高湛死了,她的這種日子不就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