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知,此山為何喚作毓靈山?”
路知簡猛然向聲音來處望去,卻仍未捕捉到一絲殘影。
“山靈毓秀,景色宜人。”
“非也,是因……”
花彼岸來到路知簡身后,手指勾起路知簡耳后尚未干卻的發絲,
“此山有精怪妖靈。”
感覺到來自發絲上輕輕的拉扯,同時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后。
路知簡心頭一顫,
再次迅速轉身,
整片紅綢垂直著從他眼前晃過。
他伸手去抓,紅綢卻飛速從他指尖掃過。
“姑娘休要胡言,這世間本無精怪,作祟的乃是人心。”
“公子未曾下山,周遭不過十幾二十僧人,怎知人心如何?便道作祟是人心?”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公子只一人未見過精怪,怎可輕易臆斷?”
書里的精怪素來愛裝人,哪有精怪上來便說自己是精怪的。
這人定是故意拿他取樂!
路知簡這一會兒已經在屋里轉了好幾圈了,只聽得見嫵媚中帶著清冷的聲音,紅綢偶爾從他眼前晃過,卻未能捕捉到人影,甚至是紅綢的尾巴。
路知簡站在房屋的中央,沉下眸子,
“姑娘是何人派來殺我的?不如直接動手。”
“公子是和尚?”
“哪有和尚不剃發的?”
路知簡眸子更沉,
這人裝神弄鬼就算了,還專往人脊梁骨上戳。
師父說他心有執念未解,尚需修行。
心有雜念者入不得佛門。
發絲再次感覺到輕輕的拉扯,這次路知簡卻未轉身,他甚至能感覺的到人就站在他身后。
“又哪有模樣如此俊俏的小和尚。”
“都怪公子似畫中仙,才勾的精怪妖靈動了凡心。”
花彼岸說著,指尖輕輕撫過小和尚的耳側,小和尚的耳根連著后頸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