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十抹了把眼淚,見庚二未再趕他,便在庚二的旁邊小心地窩著。
就這樣,
壬十在庚二的身邊一窩便窩了三個月。
盡管庚二不理他,他也輕手輕腳地跟在庚二身后,小心翼翼地喊哥哥。
這家伙真的存在感極低,庚二有時候覺得如果不死,這壬十或許真能成為一名暗衛。
但屁股后突然多了個小尾巴,他依然不勝其煩,趕也趕不走。
而且他計劃逃跑的日子就要到了。
萬不能被人發現,
被這家伙發現也不行。
……
時間終于來到了這日。
是暗衛營營外考校的日子。
出了暗衛營地便沒有那些重重機關。盡管暗處的暗衛眾多,但訓練了這么久,庚二從未有一刻懈怠過。
雖然從未有人逃出去了,但繼續在煉獄中生不如死,不如殊死一搏。
夜晚降臨,
這一批幾十個十多歲的少年加一個庚二的小尾巴,被蒙著眼帶到了一片荒野。
眾人摘下眼罩,
眼前的荒地坑坑洼洼,冰冷的月光下樹影擺動,夜梟的叫聲像是嬰兒的哭泣。
壬十緊緊抓著庚二的袖子。
“哥哥,我害怕?!?/p>
庚二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估算著暗處的人數。
夜空中響起冰冷的聲音,
“二十人歸營?!?/p>
眾人慌忙對望之后迅速散開,隱去了暗處。
這樣的考校沒有規矩,
二十人歸營的意思,便是這次考校只有二十人能活著回去。
要死一半以上的人。
就像是一場要命的躲貓貓,
要么躲的夠隱秘,
要么被找到打得過。
找人的,是暗衛營負責訓練的成年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