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在遠山的腦袋里炸開一片璀璨,頃刻間擊碎了他好不容易才搭建起的偽裝,和所有的理智。
他站起身,抓著遲雨的領子,俯身便吻了下去。
這么多日來壓抑著的情緒,無從傾訴的痛苦,還有那深藏了多年的情感,皆傾注在這一個吻里。
苦澀的酒混著彼此的氣息,在唇齒間輾轉纏綿……
半晌,
遠山緩緩拉開距離,他盈滿淚水的眼睛依舊不確定地望著面前遲雨,
“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
遠山搖頭,
“你哪清醒?你不知道,認識你這么多年,你跟我說過的話算一起,怕是也沒有這一會兒多。”
遲雨仰頭望著遠山眼里的淚花,二話不說,抓著遠山的領子將人拉向自己。
雙唇再次相接。
遠山好不容易才找回的那一丁點理智瞬間蕩然無存。
他伸手將人拉起。
桌子被撞得“哐當”一聲,
桌上的酒壺被打翻,酒杯叮叮當當地滾落在地,裝著糕點的盤子傾斜著,撒了一桌子的糕點。
兩人親吻著、相擁著,跌跌撞撞,直到一起摔在紅紗圍繞的大床上。
遠山將遲雨死死地壓在床板上,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意志力才強拉回來一絲理智。
他深深地吻了一下,才不舍地離開遲雨的唇。
動情的眸子望著遲雨迷離的雙眼,
“你真的清醒?你知道我們在干嘛嗎?我是誰?”
遲雨:“遠山,你個傻子,話真多。”
豆大的淚珠吧嗒落在了遲雨的臉頰,
“也不知道今日誰話多。”
“別后悔。”
遠山說著再度吻了下去。
纏綿又炙熱的吻中間,傳出細小的三個字,
“不后悔。”
……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細細密密的小雨,陣陣涼意攜著細小的雨珠從敞開的窗戶吹進屋里,卻壓不住屋里酒氣的灼熱和愛意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