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雨中開來,溫杭收了傘趕緊上車。
許柏安遞了包紙巾過來,看她微紅的臉:“你喝了多少?!?/p>
溫杭擦了擦shi漉發(fā)尾,打了個酒嗝,醉容可掬:“不知道,有點頭暈?!?/p>
她放低座椅:“我睡一覺,你到了叫我?!?/p>
在車里睡過,起來的時候腦袋昏沉沉的,溫杭瞳孔都是發(fā)散的,被許柏安牽著上樓。
進屋時只開了玄關(guān)上的燈,許柏安先進去,溫杭脫鞋往客廳里走,她頭重腳輕,不小心一個甩手,碰倒紅木柜上擺著的瓷瓶。
啪地一聲,瓷片飛濺的聲響震耳。
許柏安從廚房里出來,溫杭訥了兩秒,酒登時醒了,她有些無措地蹲下去想撿地上的碎片。
許柏安開了她頭上的燈,蹙眉:“別動。”
“抱歉,”溫杭抬眼看她,眼睛里有驚慌:“這個很貴嗎?”
許柏安有些著急走來,把她從地上拽起來:“不是跟你說別動嗎?”
溫杭無所適從,抿唇:“我上次好像琴姨說,這個是……”
“一個瓶子能多貴?”
話還沒說完被他打斷,許柏安看上去不大所謂,“長輩們都愛說,落地開花,富貴榮華,是好兆頭來的?!?/p>
又拍拍她背脊:“去旁邊坐著,我去拿掃帚?!?/p>
不同于記憶里的責怪,許柏安拿了工具把地上清掃干凈,溫杭坐在沙發(fā)上,偏頭看他仔細掃著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掃進垃圾桶里。
視線往上,冷倦側(cè)臉被燈光照得柔和,圈染出不常見的溫情,她盯得失神,那瞬間,心里有一塊地方在慢慢軟化。
許柏安收拾完,進廚房泡了杯醒酒茶,端出來準備擱到茶幾上,借著他折腰放杯的間隙,溫杭倏忽攬住他的脖頸站起來。
“怎么了?”許柏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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