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杭眼睫shi漉,
羞憤不想理睬,但他長久得不到回應,
來得更兇,像個披著君子皮囊的強盜,在她站不住時好心撈一把,該動的招式卻不消停。
直到凌晨,總算從云端降落地面。
溫杭埋進被窩,扯來被子遮掩,人焉焉的疲,面有熱暈。
床另一側陷下去,她伸手推了推身邊的人:“你給我拿件衣服。”
她不習慣這樣未著寸縷入眠,缺失安全感。
許柏安起身,從衣柜里隨手拿來一件短袖。
她身上有痕跡,像個粉團子,拉高被子,利落穿好,重新躺回去的時候,吁了口氣。
許柏安察覺到,視線掃來:“嘆什么氣?”
從門后到盥洗臺,有一定的站立時長,溫杭忍不住抱怨:“我小腿酸。”
“剛才怎么不說?”
他伸手,輕松把人攬抱到自己身上。
溫杭被他動作意外地眨了下眼,回想他剛才欲求不滿,疑竇:“如果我說了你就會聽嗎?”
“不會。”他干凈利落一聲,半點猶豫都沒有。
男人熱血上腦的時候,憑生理欲望,是難以克制的。
溫杭想罵人:“不會你問什么?”
他伸手去抓握她小腿酸疼的位置,一下下輕按,舒適感回攏,溫杭又呼了一聲。
半晌后感受到他xiong前浮震一聲:“給你抹點藥油?”
溫杭翻了個身:“好。”
許柏安起身,在抽屜里翻了翻,又坐到床邊勾起她小腿。
床頭的臺燈被撳亮,他抹上藥油后按了按,又看見那道淺肉色的疤痕,手心順著疤痕往上摩挲。
溫杭有些癢,躲了一下,又循他視線看向那道疤痕,丑陋刺眼,她半撐起身:“你是不是覺得難看?”
許柏安沒答,又問:“怎么弄的?”
“小時候同學養了兩只貓,”溫杭回想著,沒什么情緒陳述:“大概看我不順眼,放貓嚇我,當時不小心摔進石子路,那條道上有釘子,被劃了兩道,后來沒處理好就留疤了。”
許柏安視線抬高看她:“也不難,可以手術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