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看不清,
只能站在原地:“你在那干嘛,這邊燈壞了。”
溫杭緊張起來:“你別過來了,這看不清,等我一下,
我馬上過去。”
她頭發散著,頭一偏,
碎發含進唇間,瞪眼許柏安:“你擋著干嘛?”
“不是在問香水?”許柏安替她把唇間那綹黑發撥開,別到耳后,動作慢條斯理:“你緊張什么?”
他舉手投足并不輕浮,但曖昧,輕易撩動波瀾,讓人浮想聯翩。
溫杭受不了這種氛圍:“我不問了,麻煩你讓讓。”
對面巋然不動,她使勁推了他一把,跑出去的時候好像踩到他腳背。
“我不是故意的。”溫杭顧不上了,撂下話就跑了。
劉嘉等到人,疑惑:“你剛跟誰說話呢?”
溫杭想也沒想:“酒鬼。”
“啊?”劉嘉看她:“沒事吧?”
“沒事,我踩了他一腳。”說著,她回頭看一眼自己笑起來。
回到卡座上,又玩了輪骰子,許柏安也過來這邊坐。
張嘉俊看他問:“剛哪去了?”
“去洗手間,”他臉上沉穩,瞥溫杭一眼:“遇見個女酒鬼說了兩句話。”
溫杭一噎,拿桌上的茶杯,紅嘟嘟的軟唇抿了兩口。
劉嘉給她遞酒,“你不喝了嗎?”
溫杭搖頭:“這酒上頭,我不能再喝了。”她自我保護意識強烈,到達臨界點會自覺控制,避免在外露出醉態。
劉嘉喝多了打酒嗝:“我也差不多了。”
她接了個電話說有人來接。
溫杭跟她站起來:“我陪你出去等,我也想走了。”
“行,那我們走了。”劉嘉擺擺手,溫杭跟在她后面也說了聲。
來接的是劉嘉的朋友,開了輛黑色豐田,停車下來,小麥膚色,穿短褲拖鞋,步履匆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