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女,你不舒服嗎?”
溫杭睫毛跟著抖兩下:“沒事,我有點怕貓。”
額頭都迭出細汗了,看上去可不止一點。
貓被推進去拍片,許柏安泊完車進來,徑直走到溫杭身邊。
護士看向她身后的高大身影,俊男靚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起:“是男朋友吧,怎么不讓他送來。”
溫杭怔忡一瞬回頭,望見許柏安后趕緊跟護士解釋:“不是,他是我領導。”
語氣急促,生怕別人誤會:“還有,他對貓毛過敏。”
一個怕貓,一個貓毛過敏,卻愿意撿只流浪貓。
護士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指了指等待區:“你們先坐吧,等醫生診治完,會給清理傷口的。”
溫杭點頭道謝,又看向許柏安犯疑:“您怎么來了?”
許柏安也覺得莫名其妙,閑閑看她:“好事你一個人做?”
“……”溫杭被他的話整啞了,轉移話題:“那坐著等吧。”
這個鐘排隊帶寵物來看病的年輕人挺多的,他們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僅有的空位,有點擠,溫杭拘謹的雙手交握。
許柏安在回工作消息,溫杭眼瞼低垂,視線里是他修長勻稱的骨節,又稍偏頭,聞到他身上一股薄荷茶香。
香味輕且淺,雜糅進潮悶空氣里成了清冽皂感,像雨后蘊涼的夏風撲刮而來,縈繞在鼻端,溫潤好聞。
溫杭聞了會,開始犯困,可能是最近接連加班,沒睡過幾天好覺,但她明明睡眠質量不佳,平時有窸窣聲響都睡不著,為什么現在聽著身旁浮躁的交談聲,卻眼沉得快昏昏欲睡。
她坐在里側,頭靠在旁邊防撞玻璃上小憩了會,迷迷糊糊間睡了二十分鐘。
護士拿著單子出來,報了排隊號。
溫杭醒了,打個懶哈,惺忪的眼盈滿厚重水汽,在緩慢聚焦。
等待區的人已經散了不少,許柏安獨自站在窗邊接電話,身姿高挑挺拔,一只手抄在褲袋里,露出深邃清峻的側臉。
護士笑著催促她一聲,溫杭微訕,連忙站起來。
護士看著診斷單說:“輕癥骨折,明天得做個外固定手術,你是要接回家,還是放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