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宣依怨憤著,只是聲音被困意覆蓋顯得軟綿綿的。
而這份怨憤在兩三步里便被睡意掩了過去。
她縮縮腦袋,在齊呈楓衣服間蹭了蹭,熟悉味道的安全感圍裹,直到她沉入睡夢時嘴角還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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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半夢半醒的不真切被宣依當成了一場夢,兩人的膩歪也在連續幾天的訓練里收斂。
周五傍晚,宣依率先結束了連續幾場的排位賽,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不遠處還爭吵著峽谷里的戰爭,干澀的雙眸在此刻總算得到潤和,不久身旁又落下重量,熟悉的味道籠上來,宣依便靠了過去:“這兩天手感好差,最后一把空了兩次閃現。”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p>
話語間,眼眶落下一片溫熱,仿佛暈開了堵塞良久的血液循環。
“明天就比賽了,不想因為不舒服影響手感耽誤比賽,”宣依抬手扶了下眼前的蒸汽眼罩,“你又買新的了?”
上個月也是趕上比賽那幾天來yuejing,宣依便吃了點藥將其往后延。但這種藥吃了副作用很大,宣依身體素質很好,從小沒生過什么病的她卻連著兩天腸胃不適。
齊呈楓看著她什么也不吃,兩天瘦了三斤,這次便毅然地阻止了這個行為,他抬手固定著蒸汽眼罩:“嗯,之前的用完了?!?/p>
“依依,你給自己太大壓力了,興許是因為鬼谷子得到了大眾認可,你現在總想著把它練得爐火純青,”齊呈楓弄正了眼罩,在宣依看不見的地方垂下眉,眼里沾上了淚光,充斥著憐愛,“將心血寄于某一個英雄,這不是那個全能的小釀酒會做的事情。”
這句話落下,眼罩籠蓋了情緒,只能看見嘴唇顫了顫,卻沉默了良久。
“桂花釀不會,hunter會,”宣依稍稍坐正了身體,雖然被眼罩蓋住了半面神情,卻能在直言的語氣里聽到她往日毅然決絕的態度,“我說‘輸贏都有意義’的時候確實是這么想的,但事實情況是我很在意輸贏,一開始加入戰隊時我在意這些是因為想要用卓越的表現來證明自己,但如果以一個輔助的姿態拿了敗方vp那也未嘗不可。”
“但現在我想贏是朝著冠軍去的,我不想在這種時刻被換下去,我身后有很多人等著這個位置,我輸不起所以不能輸?!?/p>
齊呈楓握住她的手腕翻轉,另一只手順著舒展開她的手指,輕柔按捏著:“我本來想帶你去放松一下的,但聽你這么說,感覺一時半會兒是離不開這游戲了,那待會我們去看今天的比賽?”
得到溫潤的眼睛舒適許多,宣依抬手摘下眼罩扭頭看向齊呈楓:“今天比賽?”
“傻啦?光記我們比賽時間,都忘記其他隊伍也有比賽了…今晚好像是南城aq和sky的比賽,”齊呈楓捏著她的臉頰揉了揉,眉眼彎彎,“去看嗎?”
“可以?!?/p>
一瞬之間的恍惚,遙想之前邀請她看比賽,要來一場半推半就的演戲,要喬裝成對她漠不關心的模樣,還要按耐住應邀后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