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序牽著她下樓,
聞言手上力道微微收緊。
按理說她沒告訴聞一鳴自己來了工地,張星序是怎么知道她在這兒的?還連跳兩級直接聯系到了項目經理。
他對她要做的事簡直掌握得一清二楚。
走下最后一步臺階,
跨過生銹的鐵門,三步臺階下站著兩個身形挺拔的黑口罩,這會兒雙手交握在身前,見張星序出來垂目頷首。
聞冬皺了皺眉,想到什么腳步稍頓。
“怎么了?”張星序側頭。
聞冬:“他們是你的保鏢?”
張星序承認:“是。”
“那上次……”
“上次也是。”
聞冬本來還想問是不是他雇的,轉念又覺得沒這個必要,折騰一天太累,跟他上了車。
她一開始以為是網約車,也沒注意,和他上了后座,張星序擰了一瓶水給她。
涼水潤shi喉嚨,緩解些許干渴。
“阿星,白醫生的電話。”車往外開出兩百米,司機拿起中控的手機往后遞,張星序沒看,一雙眼睛落在聞冬身上,“不接,掛了。”
司機的聲音很年輕。
他借著路燈的光瞟了眼后視鏡,這一眼恰好跟聞冬對上,他無所謂聳了聳肩,摁下靜音。
聞冬下意識以為是醫院的電話,心頭一緊:“哪個白醫生?”
張星序說:“不用緊張,是我一個朋友,和叔叔的病沒關系。”
話落,放在中控的來電中斷,屏幕暗下沒兩秒再次亮起,電話又打了進來。
聞冬看到屏幕上白葉的名字,問他:“為什么不接?”
張星序探身拿起,掛斷,“沒心情。”
順手將來電號碼拉入黑名單。
之后一路安靜,聞冬沒空去想這點端倪,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這一天情緒大起大落,上午田澄婚禮,中午噩耗傳來,她連軸轉到現在連口飯都沒來得及吃。
車直直開到醫院住院部,聞冬打開車門走進醫院,張星序把酒店信息和房卡都給了司機小楊,讓他幫忙把車上的行李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