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來茶室。”李曼悅說完掛斷,
仿佛只是下達一個通知。
聞冬莫名其妙。
上次聽她用這種語氣叫她還是在玉澤山要她回去捉奸路知意的時候。
大多數時間李曼悅都是冷靜的,
有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穩重,只有少數幾次,比如長了痘,或者股票跌了,
才會在她臉上看到一絲煩躁。
聞冬顧不得其它,
一把揪住樹枝扯出,
葉子紛紛掉到地上。
她抬手一抓,
摘了滿滿一把櫻桃往茶室走。
采摘園很大,她繞了好幾分鐘都沒找到茶室在哪,反倒誤打誤撞走到了棚,外面掛了塊牌子不讓進。
聞冬歪頭看了兩眼,沒人。
她正要跨進去,包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還是李曼悅。
開口惡毒至極:“你最好不是死在路上了。”
聞冬把邁出的腳收了回來,
左右兩條路,
她按照感覺選了右邊,解釋:“我好像迷路了,你手邊有他們園區的地圖嗎,我這會兒在大棚這里。”
李曼悅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幾秒沒說話。
“喂?你在聽嗎?”聞冬問。
“算了,
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語氣聽起來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電話掛斷,
聞冬更疑惑了,左拐右拐走到了露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