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瞪大眼睛問他:“不是哥們!你轉兩萬四干嘛?”
張星序眉毛微挑,“不是押一付三?”
“我說的總共六千!不是一個月六千啊哥,你是不是聽錯了?”聞冬說完就要給他轉回去,才輸入一萬八的金額,屏幕被一雙大手擋住,按了下去。
張星序:“算我預付,后面的房租從這里面扣。”
聞冬一愣,他已經松開她的手,提起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走進房間。
邁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什么,轉過身,“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他抬手指向客廳,“那幅畫你自己搬到臥室里掛著。”
聞冬循著方向望去,他指的不是財神爺是什么!
“那是財神爺!”
她放客廳招財怎么他了?!
張星序淡淡地說:“我知道。”
隨后關門,將她隔絕在外。
聞冬低頭看了眼轉賬金額,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掛著笑容、瘸著腿朝她的財神爺走去。
看在兩萬四的面子上讓你當一天財神爺也沒什么。
聞冬一點點將財神的畫像收起來,心里翻來覆去全是懺悔。
想當初她剛得了這幅畫像拿回來放在房間,被余悠發現說她小氣,非逼著她掛客廳大家一起發財,怎么到了張星序這……倒反天罡了?
可能財神爺見財神爺犯沖吧。
聞冬默默收好畫像,臨走前剝了‘供奉’的瓜子扔嘴里。
別說,還挺香。
你昨天說請我吃飯
聞冬隨便找了家免配送費的藥房買了紅花油,順帶下單了創可貼和花露水。
等外賣員上門期間,她吹干頭發給自己泡了碗麥片,坐在一平米的小餐桌上邊吃邊看綜藝。
之后洗碗收拾冰箱,把洗衣機里的床單拿出來,抬頭望了眼窗外天氣,估摸著不會下雨,抓了把晾衣夾去敲張星序的門。
也是奇怪,他從進去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你要打掃衛生的話可以——”
張星序拉開門,注意到她手上的東西,“什么事?”
聞冬噎了一下,他太高了,她的視線自動滑到他肩膀。
沖鋒衣脫了,換了件淺色衛衣。
雖說已經立春,但早晨的空氣還帶著一股涼意,聞冬眨了眨眼,忘了目的,脫口而出:“你不冷嗎?”
“還好。”張星序有些莫名,“你找我有事?”
“哦,是。”聞冬側過身,指著客廳的淺粉塑料桶,“我洗了床單,你能幫我提上天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