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不必?fù)?dān)心師父,還有十年壽數(shù)呢,師父又怎會這般脆弱,更何況如今是在凡間,師父自會想盡辦法。”
他說著,笑看來,“所有一切都是天意,往后如何不必你承擔(dān)。”
夭枝聞言通紅了眼眶,哽咽幾許。
暨白卻是爽朗笑起,“小枝,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兒,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罷,不必困在為師這處了。”
夭枝淚緩緩掉落而下,成串成珠。
她起身恭敬在他面前跪下,認(rèn)真磕下三個(gè)頭,滿心不舍和難過。
暨白也并沒有拒絕,安然受了她的叩拜。
夭枝緩緩磕完三個(gè)頭,紅著眼道,“師父所言,小枝謹(jǐn)記于心,在此叩別師父。”
暨白聞言笑著抬手扶起她,面容慈祥,“去罷。”
夭枝看著他緩步進(jìn)了里屋,關(guān)上了門,不再見她。
她慢慢站起身,緩步往外走去,推開了門,一路迎著山風(fēng),往山下走去。
帶著海水氣息的風(fēng)吹亂她的裙擺、烏發(fā)。
她緩緩?fù)较伦撸坏狸柟鈴奶祀H云層之間照落而下,撥開云霧,穿透云層之間,透過霧霾映出海面的湛藍(lán)。
夭枝看著長身玉立于不遠(yuǎn)處的宋聽檐。
他顯然在安靜等著她,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看來,抬眼對上她的視線,見她走來,他微微一笑,還是往日那般少年模樣。
夭枝輕輕一笑,快步往他那邊走去,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便變成了跑向他。
很快便到了他面前,用力躍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了他。
宋聽檐伸手將她抱起,任由她懶在身上。
她抱著他,輕聲道,“簿辭,我們可以一道了。”
他聞言自察覺到了什么,他這般聰明又怎么想不到暨白叫她去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