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神情一怔,當即上前看了一眼,果然清澈井水里頭,兩條胖乎的魚兒游著。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在身后緩道,“不只有魚,在下還有只貓兒,只是不常回來。”
她一時愣住,下一刻便聽頭上一聲貓兒輕叫。
她抬眼看去,便見通體黑,四足雪白的貓兒站在墻上,沖她輕輕叫喚。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撞到了身后的人,淡淡檀木氣息而來。
她轉身看去,他低頭看來,“夭姑娘,怎么了?”
她后退一步,險些沒能站住。
墻上的貓兒“喵”了一聲,一躍而下,邁著步子走來,自不是踏雪,只是相似。
他俯身將貓抱了起來,溫和道,“可是貓嚇著了你?”
夭枝看著他,抱著貓,“你這貓兒叫什么名字?”
他抱著貓輕道,“名喚尋梅。”
夭枝瞬間松了一口氣,下一刻,他看過來,薄唇輕啟,“踏雪尋梅,你不覺得它這爪兒很像踏了雪地嗎?”
夭枝呼吸一瞬間止住,并非是她分不清今夕何夕,也并非是她混淆一切。
是實在太像了,像到她覺得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識捏著自己手中的衣裳,頗有些手足無措,“宋相公,衣裳我既然已經拿回了,我……便先回去了,我家中還有事。”
他看過來,聞言輕道,“好。”
夭枝幾乎是匆忙離開,這日之后,她便不再現身。
只每每看看張子即,又時不時繞到宋淮之那處看看,只不太敢和他正面見著,畢竟太像了,叫她根本分不清。
這一回晃蕩,果然讓她撞見上回那群人。
她正例行公事看過張子即之后,便見宋淮之提著藥和書上門看望張子即。
她安靜看著,本也不打算出現。
卻不料那幾個歹人尾隨其后,在張子即的院子外頭堆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