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惕一句話也插不進去,聞言便知這誤會是深了,他當即上前開口,“母親!我沒有斷袖之癖,此人當真是我的朋友,我……我夜半未歸,乃是因為……因為……”酆惕一時說不出來,這個中細節自然是不能一一透露,一時間更像心虛解釋不出。
老夫人見他這般越發懷疑,偏偏嫪貰看熱鬧不嫌事大,站在一旁一字不答,任由其誤會,長得俊秀也就罷了,還時不時睨一眼酆惕,看著真有那么些意思。
酆老夫人越看越惱,酆惕見這般也解釋不清,他眼睛一閉,索性便開口,“母親,我乃是和夭大人去辦事,此事不便叫人知曉,你若是不信,便挑個好日子去提親罷,我與夭卿必然成婚!”
嫪貰聞言看了酆惕一眼,似乎覺得其勇氣可嘉。
老夫人聽在耳里看著自家兒子神情不似作偽,但不論是真是假,他既同意了,那往后是無論如何都得將夭大人娶進門的!
老夫人聽到這話便是滿意的笑了笑,連帶看著嫪貰都順眼了許多,“你這孩子怎得也不早說,白白叫客人在這處站了許久,著實讓人見笑了,快快將人請到客房里去,你也快去好生休息,這夜半不歸,我倒以為你去做了什么事,倘若是和夭大人一塊兒,那便也無事……”
酆惕松了一口氣,作揖道,“孩兒知錯了,母親大人也再歇下罷,如今時辰尚早。”
老夫人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滿臉的欣喜掩藏不住。
出了堂中,嫪貰看著酆家大院,他自也是極少進到這些世家里頭,多少好奇,他看向酆惕,“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要娶夭枝這廝?”
酆惕聞言并沒有理會他,此事自也不必與他解釋。
嫪貰沒了性命之憂,自又開始陰沉沉地調侃,“你娶她是真不怕得罪你們的殿下,我瞧著他可是很看重他這位先生,可別到時候弄得你有命娶,沒命做新郎啊。”
就是因為看重,他才有此打算。
他自從前日在宮中見過殿下之后,便一直憂心忡忡,唯恐夭枝被擾亂了心思。
殿下對她那般所為,著實是不能再放任不管,如今自己與夭枝成婚,雖不是真的,但多少也能阻止殿下心思。
酆惕聞言看向他,“這是中原京都,天子腳下,規矩森嚴,我乃酆家長子,陛下欽點朝廷官員,殿下自不會對我如何。”
“他sharen何需用刀?”嫪貰聽到他說這話,只覺天真,“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知其人何其手段,等你入了局都不一定知道自己何時入的局?”
他搖了搖頭,只覺自己好在逃出生天,終于可以離開京都,“你吃多幾次虧便知道了,不過你這般招惹禍端,恐怕是一次就能吃到死,是沒有機會吸取教訓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罷,我們讓你辦的事也不容易。”酆惕自不打算與他再多說,開口交代,“天亮之前,你要護著一個人離開京都,務必保全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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