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惕直起身,自是聽不懂此話,他正疑惑,宋聽檐已然轉身出去,他當即放下手中的燈盞,跟著送人出去。
宋聽檐一路往外走去,廊下迎面而來便是一陣風夾雨絲。
酆惕雙手作禮,俯身恭送,“雨大風疾,殿下慢行。”
宋聽檐走出一步,風揚起他的衣擺,他忽而轉身看向他,抬手而來,遞出一只雨水打shi的素白小襪。
潔白小襪在他指間格外小巧,“酆大人,本王不小心讓先生的小襪被雨水打shi,便不必再穿回去了罷?”
酆惕聞言初時還未反應過來,待看著他手中的小襪,才發現他衣領微亂,似乎是拽弄之間拉開的。
他似有所覺,微微皺眉,再看向殿下薄唇不同尋常,似纏磨過后的紅,還被咬傷了一個小口……
他慢慢睜大眼睛,話生生卡在喉頭,半個字都回不出來。
…
夭枝等他們離去之后,慢慢滑坐在地,癱軟至極。
這般與他折騰掙扎一番,竟叫她累成這樣,著實是叫她有些怕了。
她腦中一片混沌,唇齒間纏磨之感揮之不去,一時有些魂不守舍。
他怎能如此,往日慣有禮節,如今竟這般孟浪,是故意羞辱嗎……
宋聽檐不知何時離去,等到酆惕回來,也像是與宋聽檐不曾交集過一般。
酆惕冒著雨進來,開口解釋,“宮中有幾位娘娘病了,太醫去了那處,只怕沒到天亮是回不來了,不若先回我府中,讓府醫先替你敷上藥。”
夭枝慢慢站起身,感覺到膝蓋上不斷有熱意傳進來,讓她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她搖了搖頭,忙道,“不必了,我方才已經敷好藥,已經好了許多,我們出宮罷。”
酆惕不疑有他,上前伸手扶過她,“外頭雨大,小心些。”他說完這話卻終究還是停住了,“殿下出去時,將傘留給了我們。”
夭枝聞言動作一頓。
酆惕頗有些擔心,出了屋抬眼看她,見她發絲垂落,臉上竟有一道淺淺的牙印,在白嫩的臉上極為明顯,再轉而看到唇瓣有些紅腫,還破了,一看就是被人纏磨之間咬的。
他一時難壓心中驚異,想起宋聽檐方才給他的藥瓶,竟是半點送不出去。
他握著手中藥瓶,垂眼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想,“夭卿……殿下可對你做了什么?”
夭枝亦是被他這般弄得思緒混亂。
她著實被折騰地無力,緩緩搖頭,聲音有些低,“沒什么……”
酆惕見她不愿多說,便也沒有再問,他沉默片刻后,只覺自己多想了,安慰自己一般開口說道,“殿下性情如君子,應當還是遵循禮教的有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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