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女人絕美的小臉晶透白皙,如染了一層圣潔的神光。
墨云寒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轉動著腰間的珠子,雙眸卻一直鎖在對面。
“江清婉,治好了我的腿,你有什么打算?”
入口的肉唇齒留香,江清婉此刻心情極好,回的也干脆。
“云游四海。”
肆意,灑脫。
不受任何束縛。
墨云寒壓在心尖上的石頭又重了幾分。
今日巡防營門口的那一問,他很清楚,皇上對他起了忌憚。
他又想起被江清婉摔碎的玉雕。
或者說,這種忌憚早就已經存在。
只是最近更甚。
當年,將他從軍中調回京城,不準他再上戰場。
是太上皇最后一道圣旨。
或許是心疼他,但更多的,是為了安新皇的心。
可現在大周群狼環伺,早已不是當年那般穩固。
若再內斗,大周危矣。
斂下情緒,他眸色又沉了幾分。
等他了卻母妃的事,他會自請出征永世護衛邊境再不入京。
如此,總可消了帝王的猜忌。
“江清婉,你走之前,能否讓我見一見云天機?無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江清婉喝酒的動作頓了頓,滿眼狐疑的看著他。
“你找她不就是為了治你的腿嗎?你不信我能治好?”
后半句已經很不爽。
墨云寒忽地盯著她問了句。
“你是不是云天機?”
這話問的突兀,卻又含著幾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