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心電圖怎么直了,快點搶救!”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仍然零星地聽到了幾句。
“溫總,病人受了強大的刺激,誘發(fā)了非常嚴(yán)重的心臟病,必須馬上手術(shù),作為病人的家屬,你需要在手術(shù)通知單上簽字!”
一個小孩的哭泣聲傳了過來。
“壞爸爸死了更好,正好讓陳叔叔當(dāng)我的爸爸!”
雪荔,你就這么恨不得我死嗎?
溫冷然的聲音有些冷淡。
“既然他的心電圖和腦電圖都要直了,我認(rèn)為已經(jīng)沒有了搶救的必要,你們拔罐吧!”
原本還在奮力苦撐的我聽了這一句話,徹底地喪失了一切希望,再度失去了意識。
一連串的水滴灑在了我的臉上。
下雨了嗎?
過了多久了?
我想睜眼,眼皮卻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我的大腦徹底地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仿佛是一個禁錮在墳?zāi)估锏挠撵`一樣。
“久昇,你究竟是怎么樣了呀?”
一個溫柔的聲音如泣如訴。
蘇輕語!
她不是回公司了嗎,怎么還在我身邊守著?
“你的老婆趁你發(fā)病,不但拒絕在手術(shù)通知書上簽字,還要親自拔管!要不是我的保鏢及時阻止,你那時候就死了呀!”
我這一生就是一場笑話!
滴答滴答!
溫?zé)岬囊后w再次像珍珠一樣滴在我的臉上。
這不是雨,是輕語的淚水?
輕語,你別傷心,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付出!
“我替你簽字救了你,不但不表示感激,反而加大力度不買我公司散戶的股票,搶我的項目!”
好你個溫冷然,你是看不慣有人對我好嗎?
“溫冷然太過分了,不但接受了你所有的股份,所有的財產(chǎn),還用這些錢去保釋陳子奕,你真的忍心這樣窩囊死嗎?”
不能這么窩囊下去,一定要站起來!
然而心有余力不足,不管怎么憤慨,整個人還像是一具尸體一樣,連一個表情都做不出來。
“更可氣的是,那兩個狗男女居然在你病床前秀恩愛,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時趕到,他們就要在陪床的床位上茍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