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桌,指著蘇婉清:“蘇婉清!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平時看著溫溫柔柔的,居然連孩子的老師都欺負!”
“還退學(xué)!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小學(xué)都沒讀就出來了嗎?”
“拜托你長長見識行不行!可欣有病,考不考得上大學(xué)另說,但好歹九年義務(wù)教育你要讓她念完吧!”
“哎,你真是!怎么會有你這樣不負責(zé)任的母親??!氣死我了!”
說著,她雙手抱著胸,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而謝閆塵看她哭了,原本冷靜的臉瞬間皺了起來,一邊給人遞紙巾,一邊沖蘇婉清道:“你,給老師道歉。”
蘇婉清看著眼前一個個都在演戲的模樣,胃里開始猛烈翻滾。
惡心,實在是惡心至極。
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她沒有給謝閆塵一個眼神,只揉著太陽穴,冷聲道:“我只有兩個要求,一,處罰李艷;二,給我孩子辦退學(xué),如果不照做,我一定會讓你們學(xué)校倒閉?!?/p>
園長見蘇婉清還在硬撐,眼里劃過一抹戲謔,表情卻是急得要哭出來一樣:“可欣媽媽您這要求真的太無理了,我們真的做不到??!”
這時,謝閆塵的聲音加重了一些,帶這些隱忍的怒意,低吼道:“蘇婉清!”
他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蘇婉清,陰鷙般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的臉,一米八五的身高籠罩下來,將蘇婉清完全包裹住。
夫妻多年,她其他方面不了解他,但這種極度不耐煩的模樣,她見過很多次。
畢竟,他對她從來耐心就不多。
偏偏他的心臟不太好,如果不嚴加控制情緒,很容易變成心臟病。
蘇婉清害怕刺激他,從前每次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她就會自覺退讓,哪怕他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她也會咬咬牙答應(yīng)他。
可現(xiàn)在,看著他只聽別人隨便說了幾句就讓她道歉的模樣。
她只覺得自己從前是個傻子,也難怪被他身邊的家人朋友嫌棄。
“我不道?!?/p>
相比較謝閆塵的怒火,她只是仰起頭,輕輕地說著,但眼眸里卻堅定無比。
謝閆塵緊緊盯著蘇婉清的眼眸,眉頭皺得更加緊了,周身也散發(fā)出來強大的氣場,屋內(nèi)的氣壓都仿佛凝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