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來時所見的場景,女子面色慘白,在別的男人身下薄肩顫抖,便覺著剛才不該將人放過。
他陷在沉思的殺意中,并未留意到帶著薄繭的指腹蹭過時,坐在美人榻上的孟嬋音原本慘白的臉頰泛起一絲血色,渾身猛地一顫,暗自咬住下唇,眸中浮著虛迷的水霧。
不應該的,本就不應該的。
剛才經歷了張榮,她現在應該是害怕,哪怕不是害怕,也應該對男人如此親密的觸碰而生出抵觸。
可她現在不僅沒有抵觸,甚至還從他毫無曖昧的憐惜撫摸下渾身發軟。
這人是誰……
是她的阿兄,從未在男子面前袒露過如此多的肌膚,而如今卻將整條腿都放在他的眼前。
她的心尖一點點地開始發出震顫,眼底是盈盈水光,身體在發熱,那種不正常、不合時宜的炙熱讓她很羞恥。
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咬住下唇竭力抑制,可眼前的兄長用那雙骨節漂亮的手指往上再挑起一截腿。
他沒有抬頭,神色認真地打量,清冷的腔調柔和:“可有傷到哪里?”
沒有。
張榮不舉,甚至方才所謂的恢復了都是假的,只是將她按在桌上扯碎了衣裙,并未來得及做什么。
她想要回應他,像是咽了一朵尚未開的花苞,從喉嚨開始綻放,所有聲音,連著呼吸也一起堵住。
這種時刻還能動情,她真的覺得自己腐爛透了。
張榮說得沒錯,她滿腦子都是這些,可她前幾年也沒有過這種感覺,甚至將性都完全隔絕,最大的慾望也不過是出門賞花賞景,從未像如今這樣,像是吸食五石散成癮的癮君子。
他只是在關心她,而她卻卑劣地生出那種感受。
這一刻她眼眶被羞恥紅了,折身伏在靠墊上抖著肩膀,壓抑地哽咽。
息扶藐抬頭,見她如此傷心欲絕,沉著臉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掌心搭在單薄的后背輕輕地寬慰。
“別怕,都已經過去了。”
孟嬋音不是害怕剛才,轉頭埋在他的懷中,近乎瘋狂地呼吸從他衣裳中滲出的淡香。
“阿兄……”她環住他的腰身,白皙的臉頰蹭著他的小腹,聲音很輕,“抱緊點。”
她感受到男人渾身繃直了,搭在后背寬慰的手也停下,卻沒說什么。
他的縱容像是一劑春藥,令她渾身發燙,清瘦的身子越發依偎在他的懷中。
她好像真的瘋了,利用兄長此刻的憐憫,引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