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觸碰上,孟嬋音眉心微蹙,轉身躲開,美警惕地看著他疏離道:“不知張公子要與我說何事?”
被躲開的張榮雖然不悅,仍舊以為她是因為還在埋怨自己,也不覺著生氣。
他眼含柔情地望著對面的女子道:“嬋娘,別再這般生疏喚我張公子了,還是和往常一樣,喚我榮郎,我是來接你回去的,有好事要與你說。”
他不舉的毛病已經好了,前不久娶了新婦,夜里第一次嘗試到了男人的滋味,雖然不過才幾息之間就泄下,但這幾年他習慣了沒有任何感覺,這點點快感足夠讓他歡喜。
可歡喜過后,他卻看見新妻一臉嫌棄地盯著自己,那種眼神令他生出惶恐,想要再繼續一展雄風,可每次都只能堅持幾息。
最后新妻不滿地轉頭睡去,不搭理他滿臉的難堪。
這個時候他方才想起前妻的美麗、溫柔,以及對他的包容。
所以他想要再將前妻娶回去。
孟嬋音乜過他滿臉欣喜,對他說的好事并不感興趣,抿唇道:“我早就與張公子和離了。”
張榮聞言臉上的神色落下,見她臉色冷淡,忽然想到其實方才他剛來揚州不久,息府是尋常權貴都進不去的地方。
他早有耳聞大舅哥的心狠手辣,所以沒有上趕著去大舅哥面前,而是四處打聽,聽見別人說今日有春花節,故而前來碰運氣,看看會不會碰上孟嬋音。
他的運氣很好,在一群非富即貴的人群中看見了她。
原本礙于不好上前去尋人,結果看見她與一氣度非凡,長相出色的男子當眾耳鬢廝磨。
不知兩人說了什么,他看見那下堂的美貌前妻竟羞赧地垂下頭,含羞帶怯,比當年嫁給他時撩開紅蓋頭都還要嬌俏幾分。
因著當年娶孟嬋音時,大舅哥雖然親自背她上的花轎,卻因為他剛回來青胡茬都沒有來得及刮,一身趕路許久的疲倦容顏,與現在席上清冷俊逸的青年截然不同。
張榮沒有認出來息扶藐是誰,心中升起強烈的危機感。
她雖是下堂,但卻依舊保持著處子之身,甚至家室好,有個連皇室見了都得要和顏悅色的兄長,莫說是下堂之妻,怕是相貌無鹽的糟糠之妻,都有一堆人等著求娶。
他焦急地踱步在原地想著對策,驀然再抬首就見她已經離席,停在桃花樹下與那男子淺笑對視。
所以他就悄然跟在她的后面一路來到此處。
本想著她待他是有情義的,沒想到張口便是要拉遠關系,將他撇開。
張榮面色沉下,逼近一步,“嬋娘,休你本就不是我的意愿,是你不討母親喜歡,她才想分散我們,但我來時已經和母親說清楚了,此生只要你一個妻子,那剛娶進來的那女人只配為妾,你與我回去,還是正妻。”
他自然將好處都給了,她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而孟嬋音聞言,卻覺得荒唐,婚姻如兒戲。
她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搖頭:“你我已經和離,若張公子尋我是為了這件事,恕我不能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