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完全黑,但書房里的窗戶都拉下了遮光的簾子,一盞微弱的燈噗呲一聲輕晃了一下。
男人被藥效帶起炙熱的的沉喘含在喉嚨里被悶出,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撫慰,氣息漸漸變得紊亂,從唇邊溢出的shenyin有想要克制,卻又因為舒爽而失控的矜持。
孟嬋音還沒有走。
她抱著食盒靠在墻上,眼中泛起迷離的水汽,緊咬下唇,心中為自己在做的事覺得不恥,可又挪不動腳步。
她應該離開,而不是每次送完藥都停在門口,聽他動情時發出的聲音。
像是每天夜里,院中出現的那只小黑貓伸出尖銳的爪子,不知為何拼命地撓墻。
刺啦——
每一聲都讓她夜里醒來輾轉難眠,到了白日她去墻角看過了,并沒有看見小黑貓留下的爪印,只有初春開出的鮮艷野花被暴雨踐踏,糜爛在了墻角根上。
她覺得自己好似那朵花,躲在墻角窺視不應該看的東西。
為兄長治病是她真心的,不應該躲在外面也是真的,但就是克制不住行為。
就當、就當做是她的最后一眼,以后……她會克制的。
孟嬋音紅著眼尾,咽下無聲落下的羞恥淚,側過頭看向縫隙。
他每次坐的位置都恰好對著門縫,可面前又有一張齊腰的作案擋住看不見什么。
可這種明知道卻看不見的、似有似無的,更顯得seqing,而且她每次都能很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神情。
兄長喜歡低垂眼睫,面色冷淡,仿佛不像是在做那種事,倒像是在處理公務。
可手臂粗魯地伏動、顴骨上不正常的艷緋,以及喉嚨中泄出的壓抑。
一切都昭告著他在做什么。
尤其是到了緊要時刻,他會莫名地抬起微紅的眼,直勾勾地凝望門口,隨著尾音輕顫的長嘆,眉宇間卻不經意蘊出漣漪的風流像是快活到了欲仙欲死的地步,像是在看,只有仔細打量他才會發現,連瞳孔都是渙散的。
最初她以為他看見她了,會被嚇得匆忙跑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第二日應該如何面對他。
可到了第二日,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打算向他承認錯誤,但他似乎并沒有發現,依舊待她如常,沒有露出任何的責怪。
如此,她高懸的心方才緩緩落下。
兄長不知道門口有人,只是動情至極時下意識抬頭,剛好讓她看清了那充滿蠱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