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嬋音配合張樂笑了下,他更樂了。
學(xué)的時候是爽了,但學(xué)完后張樂后背一涼。
清冷絕艷的青年微笑道:“嬋兒先去休息,等哥哥和人敘舊再回來。”
話是對孟嬋音說的,看的是張樂。
孟嬋音向張樂投去憐憫的眼神,然后跨進(jìn)門階,只余下淡淡的清香浮在空中。
“妹……哎,不對,息夫人。”張樂下意識想挽留人,但被人擋住了。
“子樂兄,書房細(xì)敘,我正好有事要與你商議。”息扶藐對他莞爾壓下烏黑的眼眸,抬手做請,周身皆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溫文爾雅。
張樂警惕地看著他:“息子藐你要作甚,剛新婚,可做不得缺德事!”
從那次經(jīng)人點(diǎn)撥后,張樂就知道息扶藐為何總是挑不好妹夫了,原是因?yàn)樽约合氇?dú)占曾經(jīng)的繼妹。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可不是一兩日養(yǎng)成的。
他真是頭鐵。
張樂想回到剛才,捂住自己習(xí)慣亂占便宜的嘴,說什么不好,偏偏說自己是孟嬋音的哥哥,又喚人家嬋兒又喚妹妹的。
“哎——”張樂用力拍了一下頭,一臉想到什么似的,真誠看向微笑和煦的青年,“瞧我,光顧著回來恭喜你了,忘記了相思巷里還有紅顏苦苦等著我去呢,你與尊夫人是新婚夫婦,應(yīng)該多待一待,不要因?yàn)榕匀硕`了好時辰。”
他一壁說著,一壁企圖往外面方向走。
息扶藐勾住他的肩膀,友善地帶著他往書房去,“晚幾炷香無礙,子樂兄此去可能與我少不得要近十年見不到面,也應(yīng)該敘一敘了。”
“啊!十年!息扶藐你流放我啊?”聽見十年之久,張樂頭發(fā)都炸起來了。
息扶藐揚(yáng)眉,“嗯……少了嗎?那便十五年罷。”
張樂苦著臉作揖,后悔道:“三年,息子藐,我錯了,下次不胡言亂語了,就三年。”
“書房細(xì)說。”
最后張樂從書房離去時,拿到鄰國商會擴(kuò)展的五年契約,從那以后他發(fā)誓絕不再調(diào)侃有夫之婦,有婦之夫也一樣。
處理完張樂,息扶藐神色好轉(zhuǎn)。
回到房間,推開房門便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眼。
竹映窗牗下,長案婆娑。
孟嬋音坐在案前,低頭執(zhí)筆,棗紅色的裙擺逶迤在簟上,宛如盛開的嬌花芙蓉。
聽見他的聲音,她抬起臉,紅紅的唇微啟:“哥哥,快過來看看我寫得怎么樣。”
她舉起寫滿字的紙張,漂亮的眉眼染上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