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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扶藐抱著人,疾步匆匆地沿著人少的青石板小道。
路過下人剛行禮完,抬頭就看見家主抱著夫人,背影消失在青綠的石板路拐角,急迫得仿佛有何種大事尚未完成,需得親自回來處理。
確是大事。
人生大事。
息扶藐正在腦中構思不少等下用何姿勢,但還沒走到內院便被人攔了。
“子藐哎——子藐,你可總算回來了?!?/p>
張樂守了許久,終于將人等到了。
正要邁步入門檻的息扶藐聞聲止步,身上的玄色披風被風吹起,側過臉冷眉冷眼地看去。
這個時候張樂上門保管沒有好事,而且他現在有事要忙,無空隙招待張樂。
而且他默默想到了張樂曾經向他求娶過他的夫人,所以越是看張樂,心中便升起郁郁之意。
張樂要是能聽見他心中想法,定然會大呼冤枉。
他只有嘴上提過一次,但真讓他娶息府的姑娘他可是萬萬不敢的,要是娶后他必須得守身如玉,所以根本就娶不起。
世間千萬嬌花,他可不愿意為了朵放棄整個花圃。
這會兒被息扶藐這般陰冷的眼神看著,張樂茫然地摸了摸鼻,暗忖自己千里迢迢趕回來慶祝他新婚,總不能還不樂意罷?
如此想著,張樂揚笑,甩展手中的扇子,風度翩翩地朝著他走過去:“恭賀子藐兄新婚大喜,早生貴子。”
他越走過去,越覺春日暖陽都似冷的。
待張樂走近后方才發現原來他懷中抱著人,臉也是沉的。
不過不是對懷中的人,而是對他。
息扶藐將人抱得連發絲都吝嗇露出,挑著眼自上而下地懶覷他,“天也不早了,守在我房門作何?”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房門容不得別的男人蹲守,尤其是還曾對他夫人有過覬覦的男人。
凜院大門距他房門還有幾百步路程,怎到他口中就成了蹲守房門的猥瑣之人了!?
這話張樂不樂意聽,正欲反駁:“子藐兄啊,你這話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