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良辰吉日,無人來鬧新房,全被提前得令的凌風派人將外面的人都攔住了,故而屋里屋外都再無旁人。
息扶藐自行褪下身上沉重曳地的繁復婚袍,著垂感光澤極好的紅素袍坐在榻沿,等他的新婚夫人出來飲交杯酒。
而里間的孟嬋音立于半人高的鏡前,雙腮似還殘留艷紅胭脂,而水霧般的眼直怔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這身衣裙令她羞于穿出去見他,雖遮了身,卻又因赤紅輕紗下隱約透出白膩柔肌,本就勾勒出媚態韻味的眼尾,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青澀色感。
穿成這般,他還不得在今夜將她活吞下?
大婚2
她渡他慈悲,布施歡愉
終究不能在里面磨蹭太久。
孟嬋音低垂含羞的眼睫從里面出來,從鴛鴦戲水繡并蒂蓮的立屏中,蓮步輕移地探出窈窕身段。
“哥哥。”
原是倚坐在榻上風流的青年目光微轉,落于她的身上時忽而一頓,遂變得幽深。
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她忍不住抱住雙臂,羞與抬起頭,緩緩地朝前方行去,手腕上的紅玉細鐲一步一響,為本就曖昧的氛圍多出炙熱的情意。
隨著她越是靠近,落在身上的目光越如有實質。
像是無聲地撫摸,劃過她的臉頰,吻唇、撫肩、摸腰,每一道眼神皆透著侵略。
還不待她走近,他臉上一直維系的沉穩已經徹底摒棄,耐不住的伸出長臂,撈過靠近自己的少女。
孟嬋音倏然被拉住,短暫驚呼一聲,鼻尖輕輕地撞去他的懷里,纏綿的香好似青梅量成的甜酒。
尤其是因肌膚相貼,所以她很明顯感受到他早已動情的反應,吐納的呼吸都染著隱忍和克制。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親昵地蹭著,語氣低迷地混著委屈:“這么久才出來,后面的交杯酒都要錯過了。”
哪怕早就在成婚前一夜,他就讓她偷偷換過這身衣裳,如今再次出現在面前,方才驚覺自己的自持力仍舊是如此薄弱。
一見她,腦中所有清醒都被拋開了,如同貪念美色的浪蕩子,只想將她這身兒羅綃垂薄霧裳都撕碎,讓她乘騎拂環佩弄響輕風。
孟嬋音被他蹭的耳尖發燙,烏睫垂下微弱地顫了顫,忍著羞恥哄他:“讓夫君久等了。”
這句‘夫君’一出口,他的背脊都酥了一半,心中的幽怨消失得無影無蹤,升起幾分難耐的燥熱。
他側首含住她的耳垂,手指勾住腰上的紅綢,目光幽沉:“夫君自持委實低下,交杯酒我們晚些一邊行郭論禮,一邊飲罷。”
剛才她這一喚,直擊他的靈魂的深處,所以交杯酒倒是還能緩一緩,別的再晚些就不成了。
尚未喝酒孟嬋音已醉七分,柔若無骨的被他抱在懷中,耳后根紅艷艷的,“嗯。”
因為是大婚,所以她現在也由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