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聲氣兒被壓得極低,門口的人停了一會兒,未曾聽見回應聲便以為不在此處。
院中也沒有別的下人可問,息蘭猜想兄長許是去了嬋姐姐的院中,于是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誰能想到僅一墻之隔,玉體橫陳的少女姿勢放浪地倒在桌上,被人吻得神色迷離,水汵汵的舌尖被吮得紅艷艷的,全然一副忘記今夕是何年的俏艷模樣。
孟嬋音的確忘記了,腦中一片空白什么,身子在痙攣地顫動。
息扶藐吻住她的唇,將氣息渡進她的腔中,才不至于令她窒息昏迷。
趁此機會,他諄諄善誘地吻至她的耳畔,胯動著,問她:“嬋兒,阿兄伺候得舒服嗎?”
她小口地喘氣,方才頭皮發麻的爽感仍舊在,淚眼婆娑地點頭。
何止是舒服,甚至她感覺連魂魄都飛離了體內,只剩下一具承受快意的軀殼。
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聲道:“那我們成親吧,以后阿兄每日都如此。”
成親……
她的意識回籠,眨著沾shi的眼睫,臉上呈出猶豫。
息扶藐看出她的猶豫,往前聳動,將她最后神識撞散,除了餳入骨髓的快慰再也無法思考旁的。
他繼續誘哄于她:“孟嬋音姓孟,所有人皆知,孟息聯姻實為常態,且夫為妻綱,若嬋兒與我成婚,你我不必要躲著人,還能盡情使用夫君。”
此話說得頭頭是道,更何況沉迷男色的女人,更是被迷得六魂七竅皆丟。
她無意識地點頭應下,還想開口說些什么,被男人猛然聳移了位,鋪天蓋地的酸麻連骨縫都被占滿了。
至于要說些什么,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結實的檀木桌晃出聲,從邊沿滴下連成黏絲在地板上暈出一灘深色。
魚水和諧至兩聲長嘆堵在喉,數番愉悅至香風急促,春潮難歇。
息扶藐忽然匆匆了事,要帶她去見大夫人。
其實孟嬋音還未曾準備好,不真實的縹緲與不安縈繞在她的心口,既覺得羞恥又覺得慌亂。
一年前她剛喚口不再喚大夫人‘母親’,轉而再過幾個月又要再喚母親,此等變化使她一時半會兒還轉圜不過來。
但又被他哄得七葷八素,不知不覺便被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