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沒有問,伸手接過來一飲而盡。
老鴇覷她乖巧聽話的模樣,心中甚是滿意。
尋常人進了青樓要么是尋死覓活,要么是黯然神傷一段時日,最后迫不得已地接受。
而這姑娘昨夜剛進來就接客了,今兒起來又不哭不鬧地接受了,倒是少見。
怪不得那位公子臨走之前,還特地命人送來調(diào)理身子的藥,可見是滿意的。
面對孟嬋音如此一棵搖錢樹,老鴇越是看越是滿意。
孟嬋音喝完苦澀的藥,轉(zhuǎn)頭對老鴇道:“我什么時候能走?”
她以為息扶藐將她贖出去了。
誰知老鴇聞言她的話,原本和善的表情驟然一變。
老鴇陰沉地盯著她,露出冷笑,刻薄地譏誚:“走?進了我不夜閣的,還沒有幾個姑娘是能走得掉的,別以為你昨夜接了個恩客便當是千金良人。”
老鴇的話并不好聽,噥音中夾雜粗俗的辱詞。
孟嬋音櫻唇微抿,黑鴉般的眼睫蒲扇斂下,安靜地聽老鴇說的那些話。
所以,息扶藐并未將她贖出去。
老鴇說累后倒了一杯茶潤著嗓子,站起身上下覷她并不反駁,心中的不豫緩和些許。
她想了想,緩和語氣警告:“憐你剛入閣,這幾日準許你歇息,日后可勿要再說這些我不喜的事,若是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我手段殘忍。”
“嗯。”孟嬋音淡淡地頷首。
見此,老鴇臉色這廂才好轉(zhuǎn),又挑揀了幾句好聽的規(guī)勸話,直至半個時辰才領著人離開。
第二日。
息扶藐又在與昨日相同的時辰前來,什么也沒說,直徑攬著她便從額開始吻,很快便糾纏至榻上。
她不似昨日,今日始終咬緊牙關不開口,連shenyin都吝嗇發(fā)出。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她逼迫主動開口,床榻上的歡好越發(fā)沒有任何憐香惜玉。
待到她昏迷醒來,房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殘留的麝香,她抓住被換過的芙蓉褥,一動不動地倒在枕上,烏黑的發(fā)似軟綢緞傾瀉墜在地上。
他真的沒打算管她,真的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