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并未因為她昏迷過去而停下,越發癲狂地吻著她。
昏暗的室內氣息古怪,黏稠又催人昏昏欲睡。
昨夜像是做的一場夢。
清晨孟嬋音醒來時看見的是春心的臉,在她關切的眼神中,迷茫地捂著頭起身。
“姑娘,怎么樣了?”春心趕忙將茶水遞過去給她漱口。
孟嬋音搖搖頭,接過茶水淺呷一口,思緒有些放空。
她記不得昨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了。
依稀記得昨日是在書房與息扶藐講話,后來他說先用膳,接著她便覺得犯困,不消片刻就睡著了,而意識模糊時她記得好像被息扶藐抱回來了。
抱回來的是他的院子,還是蟬雪院,她忽然有些不確定。
昨夜很亂,很古怪,尤其是他的行為和講出來的話,都悄無聲息地透著不對勁。
不太像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孟嬋音以為自己還沒有清醒,捂著發蒙的額頭,問道:“昨夜我是怎么回來的,你知道嗎?”
看春心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便知道不是自己回來的,極有可能是被息扶藐抱回來的。
春心道:“姑娘,你是昨夜被長公子抱回來的,長公子說你昨日送膳食過去,在他哪里不慎睡著了。”
“姑娘。”春心頓了下,“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孟嬋音‘嗯’了聲。
春心如倒豆子似地道:“長公子這事實在做得不對,姑娘睡著了,應該喚奴婢過去將姑娘帶回來,而不是親自抱姑娘回來,這樣于姑娘的名聲有礙。”
尤其是剛經歷被退婚,還有李府將信物要回去之后,在春心的眼中長公子再好,那也是是外男,理應避嫌的。
孟嬋音何嘗不知道,但她無法說,只勉強用神色安撫春心,“無礙,阿兄不是外人。”
春心輕嘆,將姑娘扶起來:“姑娘,今日要穿那件衣裳出府?”
今日孟嬋音約了人,但春心不知她約了誰,只當是又去見沈小姐。
孟嬋音起身坐在妝案前,透過鏡子看向柜子,漫不經心地道:“就穿以前的那些罷。”
“好。”
……
閑花淡春,唯見墻頭一束花影搖晃,桃枝頭吐丹霞,掛在墻頭的凌霄花蔓垂若潑墨,今日是難得的好氣候。
婁子胥被明月樓的小二迎著,歡喜跨步進三樓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