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掌心一燙,她才轉過頭。
手指長久維持半握的姿勢,此時僵硬得合不攏、撐不直。
青年失神地卸了力,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抱著她輕喘緩和方才的滋味。
兩人的氣息輕重融合,誰也沒有說話,像是都在延緩那股酥麻至頭頂的快意。
一晚上的心驚肉顫,終于在此刻得到釋放。
孟嬋音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疲倦地耷拉下眼皮,虛弱的聲音帶著睡夢地呢喃:“我有些困了。”
從她入林子之后便一直緊繃著,所以當高懸的情緒散去,只剩下無力的倦意。
“好。”息扶藐將她的頭放在腿上,溫柔地整理她身上被扯亂的衣裙,擦拭沾在掌心、裙上的shi痕。
她乖乖地靠著他,眼皮垂下又抬起,滿臉的疲倦。
他脫下身上的衣裳蓋在她的身上,低頭吻她泛紅的臉頰,柔聲低哄:“你先睡吧,我守著你。”
有了人守,孟嬋音放心地閉上眼。
受了驚嚇,然后又累了一場,所以這一覺她睡得很昏沉。
再次睜眼醒來,孟嬋音發現外面已泛白。
林中隱約透著黯淡的光,而她正被他整個抱在懷中。
她稍稍轉動眼珠,目光落在身邊眉眼疲倦的青年臉上。
許是一夜未睡,剛忍不住閉目小憩,所以外面的時隱時現的呼喚聲沒有聽見,側臉深陷她的頸窩睡得很沉。
他連夢中都嚴肅地蹙著眉頭。
孟嬋音原是想喚醒他,可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輪廓上,漸漸看得失神。
息扶藐睜開眼看著她微白的臉,自然地抬起手背覆在她的額頭上,“不燙。”
他抱得很緊,又將身上外裳裹住她,自然感受不到夜晚和清晨的那股涼意。
孟嬋音驀然回過神,耳邊聽見外面的傳來的聲音,原本跳動的心如落湖底。
昨夜發生的事像是一場荒唐的夢,醒來后所有的一切都要回到以前。
她垂下頭‘嗯’了聲,提醒道:“外面好像有聲音。”
息扶藐早就聽見了,但他沒有抱著她出去,而是等她醒來。
“走罷,我們回去。”他抱起她。
一夜維持一個姿勢,他起身的步伐微微踉蹌,抱得卻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