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散著,衣裳不整著,深邃的眉眼洇著斯文被撕破的邪肆。
這樣的男人很危險(xiǎn),她沒有任何東西,能將他放任的癲狂束縛起來。
他連看人的眼神,都似陰溝里潮shi的毒蜥,微揚(yáng)的眼尾含著古怪的笑。
孟嬋音感覺他明顯動(dòng)怒了,黑白分明的眸子警惕地盯著他。
她本就手無寸鐵,也只能拼死一搏。
息扶藐盯著她,指腹拂過她紅腫的唇,輕笑問:“嬋兒就這般不喜我嗎?用死威脅我。”
孟嬋音也對(duì)他笑了,空蕩蕩的眼中看不出得意:“是喜歡阿兄,但只是,就像是喜歡阿寧一樣的喜歡。”
黑暗中她的每句話都很輕,也很清晰。
他捏著她的很用力,她忍不住眉心輕蹙。
隔了許久,他松了手,周身的氣息驟然歸于平靜,好似剛才的失控不曾存在,眼中甚至還染著溫柔的笑意。
他虛圈住她隱約發(fā)顫的身子,柔聲道:“嬋兒喜歡阿兄就好,阿兄會(huì)為你尋找好的夫婿。”
然后再搶回來。
他含笑地望著她:“到時(shí)候,阿兄也會(huì)親自送嬋兒上花轎的。”
孟嬋音驟然松口氣,對(duì)他抿唇柔笑:“多謝阿兄。”
他莞爾勾唇:“今夜你累了這般久快睡吧。”
“嗯。”她聽話地閉上眼。
黑暗中滋生的陰暗氣息將她裹在其中,青年輕輕將臉伏在她的頸窩,呢喃的聲線很輕,偏執(zhí)又淡漠。
“無論你要和誰在一起,最后都只能回到我的身邊。”
銅鏡中的少女
送羊入虎口的代價(jià)便是一整日她都下不了榻。
息扶藐初嘗滋味,昨夜還算克制,本是想等她修養(yǎng)好繼續(xù),結(jié)果她手腳虛弱,在榻上嬌嬌地躺了小半天。
哪怕他因憐惜也并未過分索取,也嬌氣得走路都發(fā)顫,就連用飯都是他抱著親自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