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別院一至,凌風還沒有開口提醒,馬車門便被推開了。
他眼見著主子面色緋紅,步伐踉蹌的從馬車中近乎是跌落下來的。
凌風微滯地看了眼兩人。
剛才一路他都用棉絮堵著耳,不知道里面發生什么,沒想到主子這點路都忍不了。
察覺到主子看來的視線,凌風霎時垂下頭,跪在地上:“奴知錯。”
此刻息扶藐懷中的少女很不安穩。
他眉心蹙起,按住亂動的少女,側首吩咐:“給府上帶口信,就說我與嬋兒……前去常隆一趟祭奠她爹娘。”
頓了頓又道:“歸期不定。”
歸期還不定?
凌風壓下心中的駭意,心中憐憫嬋姑娘這樣瘦弱的身子,‘歸期不定’下來只怕是要被累壞了。
但他面上毫無表情地點頭:“是。”
息扶藐抱著人進了別院。
別苑是很久之前他讓人修建的,沒有誰來過,誰也不知曉,此處甚至連下人都未曾留下,只命人定期前來清掃,所以房中的被褥與桌案干凈得纖塵不染。
一進去,他將懷中亂動的少女放在椅子上,按住她的肩膀嚴聲警告:“坐好。”
她想要躲開他的鉗制,但一動,他便又強制轉過她的臉,漆黑的眼定定地看著她。
兩人無聲地對視,終是醉酒中的孟嬋音沒忍住癟嘴,直接吐在他的身上。
息扶藐臉色一僵,立在她的面前等她吐。
待她吐得差不多后,他將趴在身上吐得昏天黑的少女臉抬起,拿著干凈的袖口,黑著臉擦拭她的嘴角,然后一言不發的把她扛起來。
孟嬋音吐過后理智有些清醒,轉眼看清眼前扛著自己的男人是誰后,一陣頭皮發麻。
“放我下來!”她邊干嘔邊掙扎。
息扶藐沒有停下。
“息扶藐,你放我下來!”孟嬋音連名帶姓地叫他,“你要對我做什么!”
“息扶藐……啊!”
第二聲剛從口中出來,就被青年丟在了榻上。
她驚呼一聲,身子在鋪得柔軟的被褥上輕輕地彈了幾下,腦子被顛得暈乎乎的。
待她反應過來時,驀然看見青年正在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