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阿霧笑容不變,語氣也沒有任何的私人情緒:“項仙子已經(jīng)知道廉貞君近日的苦惱,她心地善良,表示你完全可以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廉貞心里咯噔了一聲。
他是侍候過孟藏蘭的人,對于仙人的情報來源,他當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那個項仙子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并不意外。
唯一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項仙子似乎并沒有借此機會來除掉自己這個‘不聽話’的下屬的打算。
廉貞抬起頭,看著夜色之下那棟造型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住所,看著透過窗戶的縫隙露出的溫暖光芒,它和他距離那么近,他曾無數(shù)次進入其中,他清楚那座住宅有多少個房間,又有多方便……
可終究,那不是屬于他的地方。
“仙子的善意我明白了。”他拱手行禮,對阿霧道:“勞煩阿霧姑娘轉(zhuǎn)告仙子,我會盡快處理好那些雜事的。”
“辛苦廉貞君了。”阿霧笑瞇瞇的應下。
帶廉貞離去,阿霧回了別墅,很快就找到了所在書房里不知道在寫什么的項曉芽。
“項仙子,廉貞君走了。”她道。
“嗯,辛苦了。”項曉芽并未抬頭,而是繼續(xù)拿著鋼筆迅速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今日之事,我需要上報給王爺知曉。您可有什么別的話要帶給他?”阿霧又道。
“這個嘛……讓我想想。”項曉芽手中的筆尖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書房里的那張沙發(fā)。
之前的很多個夜晚,南夜瑾都喜歡坐在那個位置,和她聊著一些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八卦。
如今,他應該是在清理獵場吧?
項曉芽笑了笑,對阿霧道:“過兩日陛下要舉辦接待北云使團的國宴,這次宴席之上無論我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準離開白云山獵場。”
“項仙子?”阿霧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項曉芽:“您……您這話是何意?”
項曉芽卻笑了笑,對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別這么激動,我只不過是提前預告一下罷了,不過重點還在南夜瑾那邊,你說的時候記得強調(diào)一下,不準他帶玄甲軍進入上京……”
阿霧心臟跳動的十分劇烈,她瞪大眼睛,聲音都帶著顫抖:“您是說……有人會在宴席上對您下手嗎?”
項曉芽并未直接說是還是不是,這種事情在沒有發(fā)生之前,都只是猜測。
而仙人自帶神秘屬性,說出口的話若是不能成真的話,那必定會降低自己的逼格。
項曉芽一項注意這方面的小細節(jié),她垂下眼,神色之間并無擔憂或者驚慌,笑容依舊溫和得如尋常那般,對著額頭都開始冒汗的阿霧道:
“這上京城中對我抱有惡意之人并不少,只是平日我周圍的護衛(wèi)太強,他們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