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能搞清楚南夜煜那蠢貨為何要水淹滸巖,
那自然也會搞懂她這么做的理由。”他撐著下巴,
可憐兮兮地看著項曉芽:“可是,
我覺得她是故弄玄虛,
或者……她壓根不久信不過我姐。”
“也就是說,季夕顏最終還是希望有人調(diào)查滸巖?”項曉芽再一次無視了雍王的拉踩,
她重新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滸巖兩個字,
又在它的旁邊慢慢地寫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我這些時日有專門查看國師府里關(guān)于滸巖的相關(guān)資料,在孟……嗯,你娘的手札里,找到了些有趣的信息。”
南夜瑾無奈的笑了笑。
大好的晚上,談情說愛的絕佳時間點,他的仙子卻非要聊這些話題,著實是讓人無奈又……愉快。
“項仙子找到了什么?”他換了個姿勢,做出了側(cè)耳傾聽的模樣。
項曉芽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看起來不是很感興趣?”
“我對這事沒興趣,但是我想聽您說話。”南夜瑾非常實誠,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真實想法的意思。
因為他很清楚,在仙人面前自己表現(xiàn)出的一切虛假都毫無意義,她總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辨別出真實的自己。
“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扳倒南夜煜感興趣。”項曉芽笑道:“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討厭啊,我每天都看著皇宮,都在想要不要現(xiàn)在就過去把他和他娘抓起來,然后一點點剁成肉泥。”南夜瑾笑容明朗清澈,語氣沒有絲毫的惡意,像是在說一件在正常不過的瑣事:
“可以的話,我還想在勤政殿前面,當(dāng)著皇帝和大臣們的面,讓他們看著野狗是如何把那對母子一點點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
美貌青年的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但很快又遺憾的嘆息:“可惜,我姐不讓。”
“正常。”項曉芽點頭:“你這么做了,黎國就要亂了。”
皇子之間可以下毒ansha,可以污蔑構(gòu)陷,唯獨不能撕破臉皮明目張膽的兄弟相殘。
這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位置只有一個,想要就必定少不了腥風(fēng)血雨。可所有人都要擺出一副偉光正的模樣,恨不得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好的一面,那些真實地陰暗想法都要被遮擋在虛偽的面皮之下。
有些事情是不能開頭的,因為人總是熱衷聯(lián)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