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想讓劉愛云死個明白,也約莫是忍耐了太久。
劉御史看著茍延殘喘的女兒身軀,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為什么?呵呵……當(dāng)然是因為,我在北云在就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有乖巧聽話的兒女啊。”
“我忍辱負(fù)重這么多年,身為高貴的劉氏子弟,卻要委身一個賤民,還要和賤民生個賤種,每次看到你這個玷污了我高貴血脈的玩意我就恨不得直接掐死你。”
“晉關(guān)……明明布局這么多年,晉關(guān)差一點就能落入我的手中,到時候我就能回去繼承世子之位了,可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偏偏冒出個雍王,你們黎國人還真是賤得慌。”
“黎國皇帝明明厭惡雍王恨不得殺了他,卻又偏偏給了他兵權(quán),我明明提交了這么多雍王不軌的證據(jù),他怎么不直接以謀逆罪處死三皇子?”
“還有那個zazhong黎國太子,呸!一介女流之輩,也敢妄圖登上寶座,呵……”
劉御史越說越激動,最后甚至都罵起了臟話來。
這些事情,劉愛云壓根就聽不到。
她已經(jīng)死了。
在她的父親一口一個賤種的時候,她的時間就停了下來。
致死,眼睛都未曾離開楊遠(yuǎn)的位置。
然而,劉御史卻并不在意。
他在黎國潛伏了將近二十件的時光,如今終于能夠回到北云,需要發(fā)泄一番。
“黎國女人就是賤,隨便來個男人勾搭兩下就干出這種私奔的下賤事情來,呵呵……楊遠(yuǎn),你看到了嗎?那賤種竟然真的以為你想和她在一起,呵……笑死我了,她一輩子是沒見過男人嗎?如此下賤,不愧是黎國女人生下的,這血脈就是不干凈。”
“老爺,她是你的女兒……”楊遠(yuǎn)低下頭,說了一句。
“什么女不女兒的?我的女兒在北云。我們劉氏血脈何其高貴?便是皇家人也要乖乖聽我們的,黎國人在我們哪兒就是下等的賤民,她怎么配做我的女兒?呵,待回了北云后,你可別在外頭說這種話,沒得讓人笑話。”
“……遵命。”
“楊遠(yuǎn),你放心,你和那些下等的黎國賤民不一樣。”劉御史又笑道:“六年前我給你提供火藥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你是個能成事的。你也沒有讓我失望,雖然晉關(guān)這邊的局勢與我們計劃的有了些偏差,但如今能把這仙人弄到手,也不算虧……”
“老皇帝一直以來都想要仙人也眷顧一下我們北云,而且這次那雍王能打下我國那么多城池也少不了這個神農(nóng)娘娘的協(xié)助,等我把她獻(xiàn)給老皇帝,到時候你的功勞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