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勞煩項仙子陪我走上這一遭了。”鶴公公被阿霧攙扶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到底是老了,這要放在十年前,我能再拜三圈都不累的。”
“鶴公公也算是老當(dāng)益壯了,這世上還有不少比您年輕的人,怕是連一圈都拜不下來。”
比如說她,要不是頂這個仙人的名號可以不用行禮,估計這一圈跪拜下來,人就能直接累暈過去了。
“哈哈,我們這些伺候人的奴婢,要是沒點兒體力,在皇宮那種地方可活不下去。”鶴公公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項曉芽笑了笑,沒有接過這個話題,她知道對方并不是抱怨什么,只是習(xí)慣性自嘲一句而已。
果然,鶴公公也沒有繼續(xù),反而和項曉芽科普起了這明悟寺里的各路神佛來。
知客只做不聞,沉穩(wěn)的在前頭帶路,將兩人引到了主持的院子,這才告退。
明悟寺的現(xiàn)任主持法號‘無緣’,年齡大約在七十歲上下,一身氣質(zhì)看著很是和藹仁厚,不瘦也不胖,面色紅潤,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
南夜瑾應(yīng)該是提前就和對方打過招呼了,所以在看到項曉芽的瞬間,這位無緣大師便起身相迎。
“這位便是項仙子吧?”他笑著雙手合十,對著項曉芽行了一個佛禮:“神農(nóng)仙子光臨本剎乃是一件喜事,只是我等出家之人總歸只是凡夫俗子,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仙子體諒。”
見對方這般客氣,項曉芽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道:“主持不必如此,如今我也身在這凡塵之中,與天而言,我亦是蕓蕓眾生里的一員,又何來嫌棄凡人的資格?”
主持聽她這話明顯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腦補了什么,隨后更加敬佩道:“仙子的這份跌落塵泥不染塵之氣度,便不是我等凡人能相提并論的了。”
兩人又商業(yè)互吹了兩句,這才進入了正題。
小沙彌端上來了一個用明黃綢緞包裹著的匣子,主持親自打開,項曉芽就看到了一枚圓潤飽滿的蓮子被仔細(xì)的放置在中間。
“說來慚愧,這枚萬年佛蓮子被送到明悟寺已有一百多年,這期間我寺曾多次尋找專精花草種植之人,卻始終不得其法。”無緣主持看著那枚蓮子,神色有些苦澀,輕聲念了一句佛號。
“我等修佛法,本就是為了摒棄自身的貪嗔癡念,可如今……這佛蓮子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壓在明悟寺僧人的頭上。誰也說不清,它是生是死,不發(fā)芽是因為我等佛緣不夠,還是因為它早已腐朽……”
無緣住處雙手合十,再念一句佛號,這才將心情重新平復(fù)下去。
他看向項曉芽,對著她行了一禮:
“還請仙子幫著查看一二,若是它還能發(fā)芽便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也算是斷了我等的一個執(zhí)念。”
“還請主持稍等,讓我先看看著蓮子的情況。”
項曉芽笑著說了一句,便收斂了面上的神色,憑空取出了手機,然后打開了掃描功能。
白光綻放的剎那,主持眼中明顯露出了敬畏的光芒,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又行了一個佛禮,口中念了一句佛號,這才抬頭繼續(xù)觀看。
便見那神農(nóng)仙子手指于那仙器之上舞動,過了片刻后,對方原本緊張的神色松弛了一些。隨后,那仙器便如出現(xiàn)是一般,憑空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多虧貴寺保存得當(dāng),這枚蓮子還保有一定的活性。”
項曉芽松了口氣,看到這枚蓮子的時候,她差點以為又是一枚標(biāo)本呢。但這可能就是這種蓮子的特性,雖然它的生命特征已經(jīng)為不可查,但先要發(fā)芽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