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曉芽收回自己的眼神,看似有些無奈得搖搖頭,對孟管事道:“我并未受委屈,此事說到底也是我們不占理,未曾事先與那些軍戶交流好,便要那人家的土地種植玉米,他們不肯也是合情合理的。”
“項仙子,您就是太善良了!”
孟多金冷哼一聲,語氣里傲氣十足,帶著莫名的優(yōu)越感。
“您可別把那些軍戶當(dāng)成什么好人了,昨日那事看著想咱們理虧,可實(shí)際上呢?他們真當(dāng)自己是顆蔥了,呵呵,竟然剛來訛我們雍王府的錢!哼,我直接就去了馬將軍那邊拿到了他親手寫的手諭,結(jié)果他們立刻就慫了,怪怪的把地給我空出來了!”
他這話不管從語氣還是神態(tài)來看,都將一個狗仗人勢地囂張下仆姿態(tài)表演得活靈活現(xiàn)。
且話里的含義,便是妲袂都忍不住看了孟管事一眼。
項曉芽心中有了底,面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孟管事,慎言!”她的表情充滿不悅,語氣也帶著一絲惱怒。
“南夜瑾當(dāng)初可答應(yīng)過我,一切都以百姓為主。你這般行事,豈不是陷我于不義。”
“這地……不種也罷!”
說完,她甩袖便要走人。
孟管事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整個人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勁兒。
他上前一步攔在了項曉芽的面前,討好地笑道:
“項仙子留步,我……是我最笨說錯話了,您別生氣。”
“讓開!”項曉芽皺緊了眉頭,再也不復(fù)之前的溫和,冷哼道:“我與你這種仗勢欺人者,無話可說。”
“項仙子,您誤會了……”孟多金急的滿頭大汗。
“我原以為南夜瑾是心系百姓之人,如今看到你這等行事作風(fēng),倒是我看走眼了。”項曉芽停下腳步,看著孟多金,冷冰冰地說道:“你回去告訴南夜瑾,日后莫要再來尋我,我……”
“項仙子,我家王爺出事了。”一邊的封崖忽然向前一步,打斷了項曉芽的話。
項曉芽一愣。
“你此話何意?”她眉頭再次皺緊。
“項仙子,我家王爺前日歸來時深受重傷,如今昏迷不醒。”封崖抱拳行禮,語氣鄭重地說道:“我此番前來,便是想詢問項仙子,可否去見一見我家王爺……”
“我與他有甚好見的?”項曉芽也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聽起來倒是還在氣頭上似的。
“王爺昏迷前一直念叨著您,所以……”封崖依舊維持著那副死人臉,身形一動不動,牢牢地攔在了項曉芽的面前。
“你莫要搞錯了。”項曉芽見狀眉目間再次染上怒意:“我與南夜瑾此番合作,本意是為了晉關(guān)百姓能夠填飽肚子,而非與他曖昧糾纏!”
說完,她扭頭喊了一聲‘妲袂’,妲袂便上前一步,伸手往封崖身上一推。
封崖沒想到項曉芽這般不給面子,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妲袂推得后退了好幾步。
項曉芽冷哼一聲,便直接回了后院。
一邊的孟多金看著項曉芽的身影離開后,便苦著一張臉對阿霧道:“阿霧姑娘,這下可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