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娘娘需要靜養嗎?”村長拉下臉呵斥道:“娘娘為啥不舒服心里沒底啊?鬧鬧哄哄是想做啥?”
“就是,趕緊該干嘛干嘛去,別都一窩蜂的擠在這兒。”五叔公中氣十足的聲音也從祠堂里傳了出來。
“五叔,您怎么出來了。”村長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把。
五叔公擺擺手,又冷著臉對其余人說道:“你們鬧騰的聲音我在里頭都聽得到,說了要讓娘娘靜養,都給我回去。”
村長和族老都發話了,村民們這才不情不愿的離開了祠堂。
外頭的吵鬧聲終于停歇了,祠堂里正在給項曉芽把脈的花老爺子臉色卻并未轉好,而是又凝重了幾分。
“花大夫,娘娘怎么樣了?是不是沒事了?”同樣滿頭白發的村長媳婦見花老爺子表情不太好,心里咯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了起來。
老大夫平日看診時都是一臉輕松的模樣,只有遇到什么大病之時,才會表情嚴肅。如今這模樣,莫非娘娘她……
“你先別說話。”花大夫沉著臉說了一句,村長媳婦立刻閉上了嘴巴。
花大夫的手指繼續搭在項曉芽的脈門上,心里越來越沉重。
別看娘娘醒來之后還能自己下床走動像個沒事人似的,可實際上她的脈象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勢,恐怕短則日,長則一個月左右就要香消玉殞。
但這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村里的大家為了娘娘的事情殫精竭慮,這要是知道娘娘命不久矣,他怕娘娘還沒死,村里頭就先倒下幾個去。
走,去田里看看
“花大夫,娘娘她到底怎么了?”
花大夫一直不說話,族老的兒媳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
她的獨子是參與砸神像的年輕人之一,現在還被關在豬圈受罰呢。她昨兒悄悄過去看的時候就發現那死小子瘦了一大圈,可把她給心疼的。想偷偷把兒子放出來,又怕村里怪罪。
如今只能指望娘娘沒事,才能盡早讓兒子結束這種受罪的日子。可花大夫此刻的表情,著實讓她心里沒底。
花大夫緊皺眉頭,正思索如何開口能讓村里人好接受一些呢,就聽得身邊的神農娘娘慢悠悠地收回了手臂。
“我沒事。”
項曉芽的聲音有些虛弱和沙啞,但也清晰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花大夫本來最不喜病人逞強了,他眉頭微微蹙起,眼神卻掃過了一邊的妲袂。
妲袂對著花大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