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做飯就暫時由我接手吧,不過我只會簡單點的華國菜,你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教點我別的。”
對方也還是學生,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學校里待著。只有無所事事的她一個人蝸居在公寓里,不如干脆幫忙做點什么,就當是抵償一些宿費了。
乙骨憂太這次沒再推辭,只是看她拿的食材都是自己之前說的那些,便問道:“但是……好像都是我愛吃的,那夏桑呢?”
“我沒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能吃飽就行。”夏知眠拿完最后一捆蔬菜,抬眸淡淡地望向他,“走吧。”
……
最開始那兩天夏知眠只是縮在客房里待著,到了第三天就實在有點兒受不了了。
沒有了繁復的課業和刷不完的試卷后,她反倒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總不能一直像尸體一樣躺在床上,干等著所謂的‘找上門’。
一開始她有想過幫忙打掃下房子,但乙骨憂太雖說是個男生,卻挺愛干凈,幾乎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后來征求了少年的意見,她就經常借他的書來慢慢翻,好歹有了打發時間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兩周,某天放學的下午,乙骨憂太回來較平時要晚了許多,直到天色擦黑才到家。
晚秋的雨水也剛停不久,夏知眠只當他是沒帶傘躲了會兒雨。
但從廚房出來,才發現他整個人都不太對勁,看上去一副心神不定、神情恍惚的模樣,仿佛又變成了那日縮在墻角的蘑菇。
夏知眠看了眼他近乎崩潰或者說已經崩潰的樣子,把原本要打招呼的話咽了回去,重新進廚房倒了杯熱水出來。
少年呆呆地坐在餐桌前,感知到推在自己面前的水杯,才抬起頭,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配著眼底那對黑眼圈,活像是剛從墳里爬出來的模樣。
“別笑了,”夏知眠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聲音冷淡又無情,“我不想晚上做噩夢。”
乙骨憂太哽了一下,在頭腦混亂的此刻,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發生什么了嗎,”夏知眠不懂拐彎抹角,所以問得比較直接,“如果你需要傾訴的話。”
她其實沒想多管閑事,但畢竟也是被對方收留著,又相處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