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乖巧又無奈的回應(yīng),被半空一聲仿若二哈的龍吟和隨之而落的轟鳴所打斷。巨大的虹龍不過瞬息就停降在夏知眠的車子附近,若是再近上兩分,它的尾巴都能壓到車身。
降落時所掀起的風(fēng)和塵土,就這么肆意地?fù)淞松蟻怼4_切的說,是撲了站在外側(cè)的夏知眠一身,若不是她手快壓了壓裙擺,可能還有zouguang的風(fēng)險。
“悟,”夏油杰收起咒靈,溫和的聲音里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下次再教虹龍奇怪的東西,你就自己走上來。”
“哪里奇怪了,它剛剛飛得不是很帥氣嗎,喊得不也是很有氣勢嗎?”五條悟掏掏耳朵不以為然,轉(zhuǎn)頭就沖臺階下的人招了招手,完全不顧身后兩個同樣面色難看的小學(xué)弟,“喲~”
硝子:“……”
喲你個鬼!
無視他的硝子幽幽地將目光投向夏油杰,仿佛在質(zhì)問他怎么回事,竟然讓這個問題兒童來駕駛虹龍。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簡直有苦難言。
這家伙
青春期的夢
樹影間傳來的沙沙聲不斷,仿佛是這片森林的植物正在說著悄悄話,以至于他無法聽清面前的人在說些什么,所有的聲音在他的耳朵里都是模糊的,像是一些無法辨別的、沒有實質(zhì)性的音符。
只能看見她的眼睛,即使在銀白的月光和橙紅的燭火映襯下、在如此暗淡的光線中,依然藏著奪目的星辰。
無法否認(rèn)的好看,哪怕他已經(jīng)有了自認(rèn)為在這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五條悟在那只手伸向自己臉龐的瞬間,不再是下意識克制的沒有動作。他或許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或許只是憑借本能。
這一次,他如心里所想的那樣,握住了她的手。
夏知眠的手微涼,像一塊潤白的冷玉,也有著頭頂遙遙的月亮的色彩。
她似乎因為沒能掐到他而更加惱怒,眼睛比方才瞪得還要圓,卻讓五條悟覺得很有意思。
[你要干嘛?]
[快點松開,我真的要生氣啦!]
對方的聲音像是被隔著一層紗,模模糊糊,顯得遙遠(yuǎn)又縹緲,他只能看著她紅潤的嘴唇張張合合,像被風(fēng)掀起的玫瑰花瓣,讓人想要觸碰。
[不行哦,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呢。]
想要掙脫的手被他握得更緊,連伸過來的另一只,也被牢牢扣住。五條悟緊盯著她,眼底有種不可言喻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