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因為你們倆口味不太一樣,”夏知眠站在兩人之間的小幾前,也把自己的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所以我用的是茶包,夏油同學的是綠茶哦。”
“謝謝?!毕挠徒艿皖^抿了一口,果然要清淡很多。
“還有餅干也是,黑色是甜口,黃色是咸口。”夏知眠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碟子。
“欸——?”五條悟一聽到甜口兩個字就來勁了,連忙撈了一塊丟進嘴里。
“唔,好吃!是巧克力的吧。”
夏知眠見他吃完語氣都上揚了幾分,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夏油同學也嘗嘗吧,黃色的是芝士口味?!?/p>
“好……”
要說擅長照顧他人情緒這點,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啊……
夏知眠兩三口喝完了水,然后放下杯子,迫不及待地拿起卷放在地上的橡膠水管,她在兩人不解地目光中說:“那你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哦,怎么也要把這些——”她對著小茶幾比劃了一圈,“全部消滅了才行。”
說完也不再管兩人了,摟著那卷膠管轉頭就接上院子里的水龍頭,然后壓著出水口開始給他們挖出來的每個坑洞澆水。
“小夏姐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啊。”五條悟向后撐住地板,咬著嘴里的小餅干含糊不清地說。他的目光隔著墨鏡,投向那片和他瞳孔相近的蔚藍,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有一種近于神明的冷漠。
奇怪嗎?
夏油杰望著女子亮橙色的背影,意外地有點同意。
他拍掉手上的餅干屑,突然起身走過去,像個儒雅的紳士提議說:“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不不不——”誰知夏知眠竟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旁邊跳開,“不要剝奪我的樂趣啊,夏油同學。”她幽幽地說著。
實在不太明白她所謂的樂趣,夏油杰頓了頓,還是問出了疑惑:“不會覺得很麻煩么,其實完全交給我們來做也沒關系?!?/p>
畢竟以他和悟的能力,這些都只是輕松到不起眼的小事情。
“麻煩是肯定是會有的,無論前期的栽種后期的護理什么的,”夏知眠盯著那些被水珠澆灌的土地,眼神卻十分柔軟,“但是只關注事情的繁瑣,就沒辦法好好欣賞成果所帶來的喜悅呀。”
“一想到在之后某個溫暖的夜里,當我坐在露臺上休憩時,能夠聽到這片小竹林在月光和微風下發出悅耳的簌簌聲。就覺得,此刻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而且,種植其實是一個很令人愉快過程,并不是只有辛苦而已,至少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她揚了揚手里的管子,好讓噴灑出來的水澆到更遠處。
“當然還是要感謝你們啦,大大減輕了我的工作量?!?/p>
夏油杰出神地看著那些在光線折射下,像鉆石一樣閃著光的水花,一時分不清那光源是來自于太陽,還是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