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到和五條前輩分開的地方就行了,剩下的我會自己想辦法?!币恋刂膊蝗菀?,天天被五條使喚來使喚去,偶爾還要敢怒不敢言的替他背鍋,七海建人很是同情這位看上去比自己還憔悴的后輩。伊地知潔高抽抽鼻子:“多謝,七海前輩?!?/p>
七海前輩和灰原前輩一樣,都是大好人!
放走伊地知,他摸出手機低頭翻看,小林泉不久之前發了條報平安的信息,說是理論上今晚能按時下班。
“哇?。∧氵@家伙,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啊!”
少年倒在地上,即使埋怨話也帶著仿佛撒嬌般的小尾音。他穿著棕色披風和短了一截露出腳踝的棕色褲子,正七手八腳從地上收攏散落的粗點心,“看什么吶?還不快點幫名偵探把粗點心們抓捕歸案!”
你好像就沒有把眼睛睜開吧,所以究竟是誰不看路啊。夠了,中二永不畢業的橫濱人!
金發青年蹲下身替少年將零食塞回塑料袋,收拾完爛攤子便起身打算離去……西裝袖子被人牢牢抓在手里,視線下移,仍舊坐在地上的少年鼓起腮幫子:“武裝偵探社,請問你有什么委托嗎?”
“我的婚姻沒有問題,不需要雇傭偵探搜集證據,謝謝?!逼吆=ㄈ硕Y貌客氣的拒絕了對方的推銷,少年從地上跳起來,大為光火:“我們才不是那種捉捉奸找找貓的半吊子,要不是看在開業大酬賓的份兒上,才不會問你有沒有需要?!?/p>
所以,是一家剛剛開始對外營業的偵探社么?顯而易見業績不會太好。出于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的信條,七海先生耐心再次拒絕:“抱歉是我誤會了,但我真的沒有什么想委托給貴社的……”
“你是個高中教師,兼職咒術師對吧!我能看出來,咒術師這種珍稀生物橫濱地界上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你來橫濱是為了……見妻子,不,接妻子下班。你很擔心她,發生什么意外了嗎?啊,昨晚港區十幾個port
afia巡檢隊員被人槍殺,怪不得?!?/p>
少年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最后咧嘴笑出兩排大白牙:“盛惠,武裝偵探社,江戶川亂步?!?/p>
并沒有從他的描述中聽出言外之意的七海建人:“……”
身上沒有點絕活是不能當橫濱人的是嗎?
“泉姐姐,森先生有和你提過……什么要求嗎?各個方面都可以,我的推理還缺一片拼圖?!?/p>
把自己悶在據點里悶了幾個小時,太宰治拿出此生最弱勢的語氣向唯一可以信任的支持者求援。放在幾個月前這種事哪怕他自己也不會去想,但是現在,組織的基石已經表明傾向,還有什么可猶豫?
小林干部正在反復核對殉職成員的撫恤金以及他們身后留給家人的其他財物,特殊情況不僅只針對太宰治,剛剛廣津柳浪帶著boss令過來交接撫恤工作。泉并沒有質疑首領辦公室蠻不講理的干涉,也沒有為難聽令行事的廣津老爺子。她只是喊來新莊泡茶招待客人,平靜的告訴對方自己需要將出賬的金額算清楚,以免將來賬面誤差太大做不平。
類似的事廣津不是沒做過,但彼時錢款出自首領辦公室,一季撥款總共就那么多,能發下去的就更少,即便如此前后還算了好幾個月找不出紕漏。眼下小林小姐主動擔起這份麻煩,老爺子自然樂得清閑。說白了這位歷經兩代首領的元老心里比誰都透亮,不管首領是誰,手下都是要用人的,只要把本職工作做得挑不出毛病,任誰上位自己都不會遭遇裁員危機。
所以哪怕同樣嗅出風向有異,他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狀態,不聞不問只管踐行。
后勤干部也是個聰明人,絕口不提為何權力被分割,毫不拖沓的完成核對后痛痛快快將權柄交出來這么做只可能她已經尋到了其他補償,或者也可以理解為她自信于這份失去的權利遲早會重新回到手中。"